“你……”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啥。

抬头又见他墨色的眸子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不由问道：“你不是要睡觉么？”

“恩……”

他应着，语调有些沉，拖得也有些长，仿佛没有中气一般，却又有些迟疑地问：“你会不会又走了？”

姬云舒：“……”

看样子在他这儿，她的信誉值果然是负数。

这么想着，她就在他怀里往上面蹭了蹭，蹭啊蹭，蹭到与他视线齐平。

看着他眼中闪过的惊讶和期望神色，她不由就笑了。

他的眸子在她微微勾起的唇上流连，问：“你笑什么？”

许是躺着的缘故，他这会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压抑。

她道：“笑你。”

沈莫远疑惑：“……我有什么好笑的？”

“你哪儿都好笑。”

姬云舒说着，却将唇凑了过去。

他惊愕之余，却又满是欣喜。

只是瞬间就已占据主动，将她轻柔得犹如羽毛拂面般的轻吻化作了狂风暴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只余下喘息交错。

姬云舒却忽然起身，将他欲要起身的身体按了回去。

他问：“怎么了？”

姬云舒却不回答。

只伸手将他身上的衣服哗啦一声就扯了开去，左肩上是一道半隐半现的刺青，而宽阔的胸膛上，却是一道皲裂的伤口。

那伤口就像是干裂的土地一样，边源泛着点点白霜，其下干裂不已，却不见血液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