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刚才遭到车锁攻击的那辆警车。这会儿看见一辆红色的摩托车掉头就跑。隔着上百米的距离。从背影上來看。只能看见后座上女人的头发和尘土一起飞扬。一时也看不清到底车上是几个男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警车加大油门追了下去。
这私奔的男人对当地的地形非常熟悉。他如惊弓之鸟般。一会儿窜进村舍。一会儿钻进小路。与警车玩起了老鼠戏猫的游戏。
警车紧追不舍。可又徒唤奈何。毕竟在乡镇的道路上行驶。沒有摩托车來得灵巧和快捷。一路追下去。越追拉开的距离越远。只得不断地呼叫其他人朝摩托车逃跑的方位合围。
楚天舒从厕所出來了。已经脱下了他的运动服和登山鞋。换上了西裤和t恤。头发也用水抹了一把。全然一副乡村帅哥的模样。
宁馨和黎萌也去了一趟厕所。换下了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整理好了散乱的头发。戴上了宽大的墨镜。眨眼间。两个灰头火脸的柴火妞立即变身为时髦酷辣的小美女。
楚天舒和宁馨商定。必须尽快离开天幕镇。
因为刚才那辆警车里的警察追上了那辆摩托车。确定被掉包了之后一定会返回來搜寻。在镇上躲藏的可能性太小了。天幕镇比鳌头镇还要小一些。横过來竖过去清清楚楚只有几条街。到时候就是想逃也无路可逃了。
小镇和城市的不同之处就是。越是热闹的中心区域就不安全。因为平常大家看到的都是熟面孔。突然來了几个陌生人。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
私奔男女骑着摩托车走了之后。楚天舒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路上几乎每个看他们几眼的人。他都疑心可能是金鳌集团的暗线。生怕他们突然包围过來。把黎萌从自己的手中夺走。
如果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哪怕只是多一个宁馨。他自信可以很快摆脱这场梦魇。但是。自己是來救黎萌的。她必须得到安慰和保护。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这个时候。楚天舒真的來不及去想救出黎萌之后。祝庸之会如何帮助他和伊海涛写好调研报告。他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出去。把黎萌完完整整地交给她的父母。
楚天舒背着登山包走在前面。黎萌和宁馨手拉着手跟在后面。尽可能摆出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朝着阳光明媚的繁华街道走去。他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天幕镇的大街上。内心实际上紧张万分。就怕有人上來盘问。或者被金鳌集团的暗线辨认出來。
进入镇中心之后。他们发现有不少的年轻游客轻盈地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也背着各式各样的登山包。宁馨上前问了一下。他们是刚刚从天幕温泉下來的旅游者。准备前往新荷市长途汽车站。因为被街口的特色小吃所吸引。过來凑一凑热闹。
这是一个好机会。
楚天舒随着他们一起。走出了街道。來到了停着一堆三轮摩托改装的载客车面前。这些车辆是乡村小镇主要的交通工具。武汉叫“麻木”。南昌叫“拐的”。南京叫“马自达”。名字各异。但都是在三轮车上搭个篷子就候在路边拉客。
看见來了一群年轻的游客。正在扯淡打屁的车主们一个个脸上堆满了笑容迎了上來
“帅哥美女。要车吗。”一个胖车主走上來问。
楚天舒点点头。他告诉了车主要去新荷市长途汽车站。
胖车主挥挥手。另一辆三轮车的车主跨上车。发动引擎。开了过來。
“你们正好是一男两女。是不是昨天从鳌头镇逃出來的。”胖车主看楚天舒在忙着招呼宁馨和黎萌。笑呵呵地问道。
楚天舒和宁馨、黎萌同时楞住了。冷汗一瞬间直冒出來。
“你说什么。我们刚刚从天幕温泉下來。为什么是逃出來的。”宁馨马上作出了反应。她鼓着腮膀子抢白了几句。脸上一副故意夸张的被惊吓样子。
“呵呵。美女。我开玩笑呢。”胖车主乐了。忙改口说。
楚天舒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大哥。怎么回事。”
胖车主口沫横飞地说:“昨天半夜。鳌头镇的金鳌集团跑出來两个女的。听说是被一个男的勾引出來的。疤王他们正满世界地抓他们呢。真的不骗你们。已经传过话來了。让我们发现可疑的人要立即报告。”
“那你们为什么不认为我们就是呢。”宁馨继续反击道。
胖车主尴尬地笑道:“嘿嘿。哪能呢。他们骑了一辆摩托车。肯定不会來租三轮啊。”
另外一个瘦车主不知道是怕宁馨一生气不坐他们的车。还是另有目的。他抢着解释道:“呵呵。别介意啊。金鳌集团的人说了。提供线索和抓住坏人都有大赏啊。所以。我们碰到了像你们这样的年轻男女來要车。都这么问一句。如果是的话。刚才他这么一问。肯定撒腿就逃。嘿嘿。那我们就正好抓了人去领赏。”
楚天舒不由得多看了这位瘦车主两眼。感觉他明显是这伙子车主中明显最猥琐。最狡黠的一个。
两辆三轮车一前一后出了天幕镇。往新荷市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