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最让北方人纠结的。不是见惯的大江开化。而是在这样的大风天里。要注意防火。几乎每一年这个季节。都会出现几场火灾。
李氏兄弟的拆迁公司几乎每天都会和村民打上几架。此时的聂书记早就忘了。自己当初在世纪商城项目上的表态。不惜动用警 察、城管、法院、检察院---
这件事松港市常务副市长王大成不想让刘枫插手。啥事都找刘某人。未免显得王市长太沒有能力。可是。观念和领先一步甚至是几步的营销理念。真的不是内陆小城的这些人能够抵挡的。
沒等女人关上门。聂四虎就急不可待的拨出了电话:“是我。李老大。这大风天可是要小心火烛哇。”
随即。一个个褶皱转化为一条条裂缝。清流之间开始串联成网络。随着狂风肆虐。一块块冰面开始塌陷。一块块浮冰开始互相撞击涌动。
看一向是色中饿鬼的聂书记居然都沒有心情宠幸自己了。秦盈心中充满了对姚家村村民的怨念:“要我说。这火咋就不把姚家村烧个干净。也省的您操心---”
一年一度的开江风刮起來了。每一个春季总是有规律性的三天大风。这场风总是能够把封闭一冬天的江面刮开。到了三月末四月初。江面上的冰早就酥化了。只差一点点的外力。
“那群孙子。想要占老子便宜。做---那是啥。通红的。火。我草。失火了。快下地跑吧。这天着火可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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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冬天的劲风呼啸。加上春季缺少雨水。北方的万物都处在干燥的境地。就连人都是如此。聂四虎在秦盈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灰尘。也希望洗去一身的晦气。
李老大放下电话。傻傻的问愁眉不展的兄弟们。好容易有了一份体面的营生。却遇到了强大的阻力。这让兄弟几个情何以堪。难不成做好人就那么难么。
有了这样一次成功解决危机的经验。聂四虎变得信心十足。从事房地产开发也更具有主动性了。为了消除当初差额过大造成的影响。聂四虎几次动用区委区政府的名义。为双龙房地产开发公司打广告。
“聂书记什么意思嘛。沒头沒尾的这么一句话。”
很快。双龙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营销就遥遥领先了。尽管拆迁遇上了大问題。因为差价太大。当地居民集体抵制这一次的拆迁工作。导致几乎开发工作毫无进展。
一直以來。聂四虎就觉得那个刘枫不过是运气好。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本事。就像高层都已经知晓的。刘枫在东京股市操盘大获全胜一事。聂四虎就相信。自己如果介入股市。肯定会比那个小狱警的儿子做得好。
最起码。聂四虎拥有无数刘枫沒有的人脉资源。这一点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看看眼下股市上都是啥企业。想要在这些企业里搞到一点内幕。对于聂四虎來说。真的是不要太简单。
一套套新鲜出炉的广告词。一个个似有若无的居住概念。都成为他们忽悠业主的手段。相比之下。市里的社区开发更踏实。却也失去了营销的主动权。
聂四虎呆呆的看着秦盈。让女人以为说错话:“聂书记。我我我---”
不能不说。在华夏政府的招牌还是管用的很。书记对于政府行为信任的程度。要远远高于商人的。当双龙公司淡化了商业运作的痕迹。越來越多的人开始认可它了。
聂四虎哈哈大笑。伸手在女人的翘臀上重重一拍:“去。洗澡。”
哥几个都奇怪的问:“一惊一乍的。喝多了是咋的。有事就说。”
在靖江区沒有一个自己的落脚地。总是觉得心里不够踏实。不能不说。这一次双龙房地产开发公司。当初大价钱购置的营销团队。相当的有水平。
相对于燕京平那种砖混的住宅。起脊房的脊架几乎全部是落叶松木的。房脊和房顶之间为了保温。还常常会填充大量的稻草或者是稻壳子。也就是说。起脊房整个就是一个柴火垛。还是超级干燥的那种。
现在谁也不知道是哪一家最先开始烧起來的。因为大风的关系。外面几乎沒有人。这里毕竟不是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这里居住的都是普通打工者。就算是有一些小商贩。那些人甚至比打工的还辛苦。
因此上晚上沒有什么人出來也就正常的很。像是那位上厕所的。纯属偶然。在姚家村。公共厕所很少。多数都是自家建造的旱厕。很多都是近边的。
四月的北方还很冷。很多的家庭还有烧柴在房顶上堆着。也有堆放在路边的。这种违章建筑比比皆是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关注柴草的堆放是否安全。
恰恰是这些柴草。成为毁灭姚家村的主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