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这么复杂,几个人都有点晕,唐山林点点头:“那个女教师的父亲在1979年战死南疆,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英雄,这里民风淳朴,崇尚英雄豪杰,反倒是那个副局长为人所不齿,”
唐山林介绍道:“那位是乡党委书记的爱人,也是壶平县资格最老的民办教师,马上要五十岁了,”
唐山林指着山脚一溜类似于窑洞的屋子:“那边是楚姑和孩子们的宿舍,是山洞改建的,冬暖夏凉,旁边冒烟那里是食堂,这里的开销几乎是乡里财政支出的四分之一,”
肖遥问道:“那个乡长和教育局长是怎么个情况,”
从后面跟过來的肖遥念着牌匾上的名字,几个人静静的站在校门口的牌子前,伫立良久,并不是他们不想进去,而是牌匾的旁边,有一个告示牌:“教学期间,谢绝來访,”
终于下课的钟声响了,敲钟的是从食堂里走出來的一位妇人,里面的老师似乎早就看到了大门外面的车子,此时一位中年妇人从教室里走过來。
唐家老爷子摆摆手:“瓜娃子,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复杂,我们唐氏族人在这里别的不敢说,就算是县委书记想要欺负唐家人也要三思而行,更不要说什么乡长局长,”
唐山林斜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徐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华夏不就是这样的情况吗,官场上的很多龌龊事,总是欺上不瞒下,他们想瞒也得瞒得了算哪,”
“楚家湾中心小学校,”
楚姑的学校是一溜八间砖瓦房,依山而建,后面是茂密的翠竹:“那些竹子是怕泥石流特意栽种的,有十几个年头了,是整个壶平县保存最好的一片竹林,每年学校都会组织栽种新竹,但是沒有人砍伐老竹,”
也许徐公子还不太理解这里的困境,但是刘枫可是听说过王刚事件的,王刚就是在做规划的时候,沒有算计到运输成本,结果差点“被贪污”。
远处山坡上,是鳞次栉比的民居:“那些房子原先是盖在平地上的,乡长上任后,把全部的民居都迁上山坡,倒出这地块种庄稼,嘿,当年这乡长不过是副的,强行推广这项政策,被人告了好几次,要不是有底案,乡长早就升官了,”
徐甲笑道:“我这次下來发现一个特点,下面的消息似乎比上层还要灵通,很多都是政府机密的事情,老百姓都是一清二楚,”
云立夏叹口气:“女娃子后來就成了局长家的小媳妇,但是那女孩子不愿意离开乡里乡亲的,更想照顾她妈妈,就一直在乡下教书,只有周末才有空闲回家团聚,都结婚三年了,还沒有个娃呢,”
徐公子和刘枫、司国安对视一眼,还真的沒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徐甲微笑着问道:“唐老师是不是有顾虑,你放心,我们查处腐败,一定做到---”
山边一片片黄灿灿的油菜,再往上的坡地上种植着各种蔬菜,偶尔有一片果树,上面已经挂上了手指肚大小的果实,间或几位老农扶锄站立其间,好一派田园风光。
司国安听出了一点味道:“大叔,莫非那名额是您送出去的,”
老爷子一呆:“你这个同志,倒是有点鬼机灵,嗨,”老爷子重重的叹口气,“我家的情况各位也看到了,根本就不差什么钱,那个乡长的女儿并不是亲生的,是一个烈士的后代,被乡长收养的,”
云老爷子放下酒杯,咂咂嘴:“他俩是战友,也是那个女娃子老爹的战友,回來都想收养女娃子,但是乡长跟局长说,你家有个半大小子,女娃子搀和进去不方便,这才归乡长收养,这事壶平县上下都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肖遥开车跟在唐山林车子后面,前往楚姑所在的学校,他们的后面还有一台货车,上面满载着从县里采购的货品,其中的腊味和山货,都是从唐山林家里的小店买的。
“唐老师,远远的就看像是你的车,今天什么风把你这位贵客吹來了,好像不是山货集市的日子吧,你不需要教学吗,”
这是一位泼辣的女性,连珠炮一样的问话,让唐山林來不及回答,就听他接着问:“呦,您还领來几位贵客,看着不像是县上的呢,”
唐山林这才倒出空说话:“林校长,这几位是來调查那个函授名额的同志,这不我就领着來实地看看,学校那边,我媳妇今天去代课了,”
林校长面上的笑容不见了,冷冷的看向刘枫几位,最后盯上了司国安,这里定数他年纪大:“奥,上面來的领导是吧,來看看吧,看看楚姑符合不符合规定,是不是应该得到一个函授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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