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废弃的坑道。里面沒有必要的掘进设备。大家只能是用最原始的工具。往外搬运。一位像是班组长的人。组织大家成四列纵队。击鼓传。不停的把堵塞坑道的东西传向后面。一直传到有轨道车的地方。装车运走。
一群人一起來到十一号坑道。此时郑和红才想起來:“刘书记已经在下面两个多小时了。不知道------”
张桐看着面前这位衣冠楚楚。灯光下发丝锃亮的官员:“你是谁。”
张桐书记沒等当地干部开口。就问:“刘枫同志在哪里。”
工长一愣:“市委常委。领导。开玩笑。领导怎么会來井下。你------”
这样最大限度利用了空间。更是避免了个人來回奔波。导致的碰撞事情发生。是现有条件下效率最高的工作方法。这种流水作业。更需要默契的配合。刘枫很钦佩矿工们的智慧。
老矿工在一边认真的观察头上和身边的情况。随时通报是否有危险。这里就看出经验的重要性。这些常年在井下讨生活的老人。对危机有一种本能的感知力。就像是预警系统。安全有效。
“请把电话交给同兴市市委常委刘枫同志。”
李平见到來了直升飞机。从办公室里面跑过來。听到领导问起赶紧回答:“首长。刘书记和工人们在十一号坑道紧张施工。据说那里是距离被困矿工最近的地方。要从那里打开突破口。”
党树军谄媚的笑着:“我是兴同市市委书记党树军。这位是兴同市市长郑和红。我们正在外面组织指挥救援。”
郑和红还是第一次见到省里的大佬。而且还是一次见到三位。他还沒有來得及回答。那边党树军已经说话:“刘书记到井下现场指挥去了。”
党树军凑到跟前。小心翼翼的献媚:“张书记。王省长。徐省长。盛市长。救援工作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请各位领导到办公室坐一下。喝杯热茶。”
刘枫在生活技能上就是一小白。连方便面都可以煮糊的家伙。能指望他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做到自保吗。徐甲疾步迎上去:“怎么样。有沒有生命危险。”
大家的面色都很沉重。一阵刹车声响起。四五台小车停到跟前。同兴市的领导班子來到了。盛世豪带人來到省委领导面前。简单寒暄问候。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
随着一阵震天的轰鸣声。一架军用直升机。在地面灯火的指引下。降落地面。沒等螺旋桨停止转动。直升机的舱门就打开了。几个人冒着头顶螺旋桨带起來的狂风跑下飞机。一路被刮得东倒西歪。冲到众人面前。
矿井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数百上千名矿工家属聚集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消息。二月的夜晚。寒风凛冽。此时站在外面的人们。沒有人感觉到冷。只有一颗颗火热的心。
盛世豪四下看看。居然沒有见到刘枫的身影:“郑和红市长。刘枫同志在哪里。”
一位老矿工回答:“里面已经可以听到声音了。估计对面的人也在开挖。按照这样的进度。顶多再有两个小时。就可以贯通。”
徐甲问:“市委常委刘枫同志能不能联系上。”
党树军面色一滞。刚要为自己辩解。王万东皱着眉挥挥手。就像是挥走一只苍蝇:“下面什么情况。”
“里面又塌方了。”
刘枫笑着站在一边。冲工长说道:“我就是刘枫。”
所有的矿工都看向这个年轻人。他居然是什么市委领导。刚刚还有几个矿工嘲笑这位不会干活。只有一把子笨力气。人家一声沒出。只是闷头苦干。居然会是市委领导。
这着实超出了矿工们的认知。井下还从來沒有來过工长以上的干部。这位居然是比党树军书记还大的官。再说。领导干部不都是指手划脚的吗。这位似乎一直在听工人们指挥。哪里像是领导干部。更像是一个学徒工。
刘枫从呆滞的矿工手中接过电话:“你好。我是刘枫。”
“我是徐甲。刘枫同志。下面情况怎么样。你是不是上來汇报一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