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造纸厂和同兴市的联合会议在市政府小会议室举办。此时所有造纸厂干部看向刘某人的眼神。都是杀气腾腾。

小食堂里面是坐不下去了。大家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可是外面的空气更污浊。造纸厂的高层一个个像是虚脱一样走出來。尽管已经在卫生间做了简单清洗。但是某些人的身上。那种酸臭的味道。还是让大家难以忍受。

盛世豪沉声说：“上面的数据都是省市两级卫生防疫部门暗地里搜集的。根据对比很明显的显示。污染区的各类疾病发生率。远远超过其他地区。最为严重的是胃癌和呼吸道癌。发病率是同兴市西区的一百二十倍。

何潼沒抬头：“据说小刘教授经济建设是能手。这做菜可就外行了。这么肥嫩的鱼。清蒸最是入味。有时间我请诸位尝尝我的手艺。”

何潼厂长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

“真的有一股子怪味。”

就听刘枫柔声问：“何潼厂长。这鱼好吃么。”

刘枫一翻白眼：“你真当那些都是污染后的食品。”

何厂长沒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徐甲听着二位说的热闹。不禁食指大动。就想要品尝品尝。

刘枫叹口气：“可惜了那一桌子菜。那水产品可都是从大力加湖水产品专卖店采购的。”

何潼指点着刘枫笑道：“小刘教授外行了不是。要说鳜鱼最好的。还得说是松江和龙江的。这里的水好。污染。那个。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是这个评价。能够拒绝军委副主席的邀请。这个人不是牛。而是飞天的牛。

可是发现自己面前居然沒有筷子：“我说同兴市请客很有特色啊。不给筷子难不成让客人用手抓么。”

來到忻馨餐厅。徐甲心有余悸：“老疙瘩。这里······”

何潼厂长更是恨不得把面前的茶杯砸向刘某人：“刘枫。你个混蛋。你这是戕害人命。你要为我们的健康负责。你要接受······”

刘枫轻声说：“这种鱼我不敢吃。”

省市干部除了王琛。都是第一次听见徐省长叫刘枫的小名。大家终于确定了那个谣传。还真的是无风不起浪。都说徐省长和刘部长的关系堪比兄弟。看來的确如此。

“您是说胡副主席。”胡云瞪大眼睛。能被徐省长称为高层的。军方一家子。只有那位副主席。“刘部长。你牛。”

刘枫招呼地方干部。一起去忻馨餐厅消费。扔下那些造纸厂高层不管。

刘枫越俎代庖：“啊。那个何潼厂长请用。我请徐省长品尝一下企业改制的成果。”

“我说这味道怎么不对劲。”

每一位地方官员都接到刘枫的点心。虽然看着那美食有点馋。但是刘某人的好意。大家还真的不好拨面子。反倒是所有的造纸厂管理层。在享用满桌精美的大餐。

刘枫忽然一笑：“如果是何潼厂长家乡的鱼那就沒问題了。有时间我一定前往品尝。”

“我也吃出來了。”

同饮一江水。两地相距不过是城市的东区和西区。唯一的不同。就是东区幸运的有造纸厂。其他各类疾病的发生率上面都有标注。我想这份资料。也许会让各位造纸厂高层扪心自问。你们有人性吗。”

从來沒有被这样挤兑过。何潼厂长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要是沒有徐甲在场。他真的不会给盛世豪一点情面。在何潼厂长看來。任他洪水滔天。干他何事。

只要每年上缴足够的。留下丰厚的。这就足以保证自己的乌纱帽越來越稳固。而且不仅仅如此。更重要的是。何潼厂长马上就要上位了。

那时候。就连眼前的徐甲。他也沒必要如此的恭敬。这才是最主要的。至于污染问題。那不过是拿來做政治秀的东西。当不得真。

王琛冷冷一笑：“据说当年小鬼子在关东三省的生化实验的死亡率。也很难和各位造成的效果相媲美。佩服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