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谦低头一看那地址就笑了。原來刘宇浩竟然也住在蓝湾别墅。说來也巧。解谦第一次去蓝湾别墅就被那里的建筑风格和优美的环境所吸引。于是乎也在那里购置了一套。不过这边生意上的杂事太多。只是偶尔想放松一下自己的时候才会过去住而已。
“刘老弟。就看在咱俩还是邻居的份上我也不可能收你的钱啊。”
再说什么解谦也不要刘宇浩的那十万块钱了。刘宇浩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听说一台解石机也不过就三万块钱不到。这才把钱收了回去。自己出售一颗翡翠天珠给解谦。只是这份人情都不止十万八万咧。
“这位兄弟。那个嘉靖飞龙大缸是你的吗。”
刘宇浩见來的是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而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的味道。不禁好感大增。笑着点头称是。
“那兄弟开个价吧。如果合适我就拿下了。”
那男子见刘宇浩虽然也是器宇轩昂的模样。但毕竟非常年轻。就算懂一些古玩方面的知识也毕竟有限。所以就生出想捡漏的意思。笑眯眯的看着刘宇浩。
“这位老哥你看。烧造龙缸浪费原材料。青料和人工用得多。一旦烧造不顺利。就会出现废品。让我开价很为难咧。。”
刘宇浩笑了笑第一次小试牛刀。意念一转之下。立刻法眼暴开。捕捉到了那男子心中的真正想法。也不说破。只是盯着那男子眼睛。
“我看这嘉靖朝大龙缸瓷质坚硬。胎体厚重。不太注重修胎。底心下凹和塌陷。有麻布托衬的痕迹。釉料比较肥厚形成不匀的小开片。用手触摸。隐隐约约呈现波浪型手感。”
那男子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其实在汉时许慎的《说文解字》中就有对这些的解释。不过这个男子不知道而已。
“解哥你说呢。”
“解哥。你知道‘阳文地平’这个说法吗。”
“两百万。两百万最高了。”
刘宇浩心里哭笑不得。但脸上还算平静。也不看洪筱雪。先把事情敲定了回头再去收拾她也不迟。那洪筱雪还算聪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俏皮的吐吐小舌头低下头不再说话。
再后來。隶书中又出现了一种同今天字更接近的写法。叫“八分字”。“八”。在这里就是“背”的意思。特指一些字左右笔划相背分开如若将“汉八刀”的“八”理解为简古朴拙。就错了。它不是数字的意思。甚至同任何数量都毫无关系。
“噗哧......”解谦笑得眼泪都要出來了。这刘宇浩怎么把一个拆台的活宝带在身边。
刘宇浩第一次感觉这解谦就是个活宝。别看这么大年龄了。还童心未泯配合着自己演了一出好戏。
“其实这大缸是我一个邻居老奶奶托付让我帮她出手的。我哪算得上行家。老哥您才是真正的大行家。现在一眼就看出这老物件的人可不多呀。”
刘宇浩已经看出來那男子的金丝眼镜和身上的儒雅是刻意装出的那种。不过他也不会计较别人怎么选择生活方式。但不再和那男子探讨学术性的东西是一定的了。
洪筱雪撅着小嘴一个人颇觉无聊。正想找刘宇浩说话解闷。可发现刘宇浩的眼神不对。似乎有点发直在看着什么东西。
刘宇浩摆摆手笑道:“这位大哥。所谓汉八刀的‘八’并非确指。这就如同一而再。再而三的‘三’。如同三人行必有我师的‘三’。都不是确指。而只是一个象征。形容反复其多。是用來说明玉蝉的刀法工艺简古粗放。是专门为殓葬减笔赶制的。”
“这是汉八刀特有的攻玉刀法吧。”解谦好奇的凑过來。看來半晌后也有自己的一点心得。
“这位老哥。你的玉蝉给给我涨涨眼吗。”
果然。那男子被两人这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几句话弄的有点找不着北了。脱口报出自己的心理底线。这也算玩古董的一项大忌了。
“喂。多赚了一百万就把你乐傻了。”
所琢出部位。看似一刀一刀切削而成。琢面平顺光滑。其实。大刀阔斧的切削面是用砣轮反复琢磨而成。刀痕悉数磨平。工艺要求十分严格。
那男子见刘宇浩一眼就发现自己的玉蝉与众不同非常得意。解开玉蝉轻轻放在旁边的小圆桌上。口若悬河的吹嘘起这玉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