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赌石只能是通过肉眼的观察,而后判断翡翠毛料的表面特征來估计毛料内部的玉质和颜色,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如果不是刘宇浩的八锦异能之术使他有了一双具有穿透力的法眼,他也不可能用两千七百万去竞下那块铁砂皮毛料。
有种放松的感觉让刘宇浩的心里非常畅快,乐呵呵的看着秦卫先他们递过來的中标毛料编码,搁心里计算着今天还要费多少钱,翡翠解出來后能赚多少钱。
曾几何时刘宇浩手里攥着一把零票子,大概有三百多吧,那是他第一个月做家教赚來的工资,记得拿到那笔“大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为了省一块二毛钱的车费,刘宇浩顶着凛冽的寒风一直走了十余里才回到学校,可那个时候刘宇浩不禁心里是暖烘烘的,手里的感觉也特实在。
那个时候刘宇浩的脑袋里从來沒试着想像过,自己也会有面对一大堆代表着金钱的数字时除了觉得冰冷以外居然再也沒有别样的感觉,偶尔想起这些的时候,刘宇浩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麻痹,也不知道是那个老盖子王八竟然舍得出两千八百万把老子想了一天的那块铁砂皮毛料竞走了,要是让老子找到他非把他的盖子揍翻过來,”
一个男子边故嚷着边走,似乎是在和身边的朋友在抱怨今天竞标时遇到的倒霉事。
刘宇浩听了一愣,马上笑着站了起來,待那男子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笑眯眯的说道:“哥们,你觉得我长的哪点像老盖子王八,”
那男子揉了揉眼睛有点不相信的样子,满脸的惊喜,“您是刘先生吧,怎么,怎么,嗨,瞧我这张嘴,呸......”男子语无伦次的涨红了脸尴尬的跺着脚。
行有行规,在赌石界,一个人若是被人知道他背地里咒骂一个大家敬畏的赌石高手,特别是像刘宇浩这样的“大人物”,很快他就会被圈里人划清界线,最后很有可能落到连毛料都沒人卖给他的地步。
在刘宇浩昨天晚上的劝说下贺嘉怡今天收敛很多,但还是安排了五六个士兵着便服在领毛料的地方等着,不一会的时间军子把刘宇浩今天中标的十一块毛料都领了出來,那几个士兵在贺嘉怡的示意下二话沒说,装车走人。
其实江天脸上的笑是刻意装出來的,在刘宇浩问那个问題的一刻起,江天就知道刘宇浩一定是在毛料上发现了什么问題,聪明如江天不可能不知道怎么选择。
这个问題很重要,假如江天不贪财,小涨了就直接出手,刘宇浩不介意为兄弟犯一次险,但要是江天想发财执意解开毛料,那刘宇浩就沒必要为一块必垮的毛料担心什么了。
江天摇头说道:“是我自己相中了一块毛料,买下來准备解开,想请刘哥过去帮我看看,”
“老四,你让我投的两块毛料我只中了一块,”
“怎么了刘哥,这毛料很差劲吗,”
江天沒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两,两千六百万......”
“江天兄弟,等会我给你的毛料划几道线,解开后如果有人竞价而你又对价格还算满意就不要再解了,直接出手说不定也是好事,”
刘宇浩笑笑,再又异能把江天竞下來的那块黑乌砂毛料中的薄皮翡翠处的位置仔细看清楚,从地上拿起石笔后迅速的画了起來。
刘宇浩微微笑着说道:“你们珠宝公司不是从不在外面解石的嘛,怎么今天改性了,”
刘宇浩笑着摇摇头,但是心里却愣了一下,周锡的话提醒了他,以后还是要在人前,特别是人多的地方故意解垮几块毛料才好。
“哎,哎,”男子松了一口气,又听刘宇浩夸自己眼光好,欢天喜地的走了。
男子诺诺的说道,知道自己刚才骂的竟然是“翡翠圣手”,男子心里甭提有多后悔了。
兹兹......兹......
“好咧,”军子答应的倒是很痛快。
刘宇浩沒见到江天的毛料,既然他说排到了解石机,想必是已经送过去了,刚好周锡也抱着自己的毛料过來,刘宇浩一看时间还早,就打算把他们两个人的毛料都解开再回酒店。
有些话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周锡这话不知道哪会就会从别人口中出來呢,到时候怕是比周锡说的玄乎多的多的人大有人在。
可让江天疑惑不解的是刘宇浩非要他从毛料中间的三分之一处下刀,这种切法充满冒险精神,一刀下去要是里面真有翡翠就有可能解成两片,大大降低了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