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在外面混的时间久了说话做事之间就难免会流现出痞痞癞癞的神情,哪怕是你再小心也难免会露出马脚。
可刘宇浩却显得和别人完全不一样,尽管他现在也学得有些口心思的了,但在齐老爷子面前他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
所以老爷子虽说试探过他不止一次了,可任何把柄都沒抓住,做人能做到刘同学这样,严格來说无疑是一种极品了。
“爷爷,浩哥,吃饭了,”
书房外传來幕月儿脆生生的呼声,爷孙俩无声对峙了半晌也沒分出个高下,最后还是幕月儿厉害,一句吃饭了就勾出刘宇浩的馋虫。
“爷爷,您老一顿饭不吃还能撑得住,我就不行了,要打要骂您等我吃饱了再行不,”
齐老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当初怎么就沒看明白你怎么是个吃货,”
“我又怎么成吃货了,”刘宇浩大呼冤枉,只差对天起誓:老天爷,你可看清楚了,我叫刘宇浩,那啥,吃饭的时候我是多吃了一碗,但我干活很棒的,那可是一个抵仨啊。
齐老爷子板着脸说道:“少跟我油腔滑调的,喏,这本书给你了,”说完,齐老爷子拿出一本线装书放在桌子上,虽然语气颇为不屑,但神情却恭敬无比,好像自己动作粗鲁一点就把什么瓷器给弄坏了似地。
刘宇浩先开始沒注意,等老爷子把书放平在桌面上后,刘宇浩的心开始噗通噗通地不争气的跳了起來,那本书可是他求了老爷子好几年连看一眼都沒得逞的,那书上记载的可是北方雕工几辈子的经验和心得呀,全天下只此一本,齐老爷子能不把他看得珍贵无比嘛。
可还沒等刘宇浩想好怎么解释齐老爷子发话了,“宇浩这次出去以后再回來就留在京城了,你看他那饭量,以后有你烦得,”
齐老爷子沒好气的看了眼刘宇浩说道:“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这也是我能帮你的最后一把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还得看你自己,”
心说:“了不得,了不得,万一真有老天爷怎么办,下次再要他老人家逮住俺骂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赏个惊天炸雷在俺头顶上,俺可不想当烧烤啊,”
“出去吃饭去吧,书现在是你的了,什么时候看不行,非要现在装得跟个秀才似得,”
再看看贺嘉怡那小妮子,现在可神气了,颤巍巍的酥胸挺得高高的也不理自己,干嘛了这是,好好的來一次揭阳弄了这两个瘟神跟在后边,知道的都羡慕要流口水说大家都关心你,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人犯了什么事,整天有两个人监视着呢。
不过马上刘宇浩就忘记了自己正在想什么了,当翻开老爷子那本书的第一页刘宇浩就被里面记载的文字深深吸引了进去,连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过两次了都忘得干干净净。
刘宇浩蒙受了天大的冤枉,俺多吃一碗饭能算得了什么呢,不过他对老爷子说自己以后要留在京城非常诧异,也就沒去想别的了,“爷爷,我省博物馆还有工作呢,褚老前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把京城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回去上班,”
刘宇浩怨恨的瞥了毛周一眼,这家伙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现在可倒好,一切都以贺嘉怡的意志为转移了,误交损友啊,悲剧。
幕月儿像是沒听到刘宇浩在说什么似的幽幽的看着他,眼波饱含深情,怨怨地说道:“浩哥又要出门吗,这次回來时间好短,”
刘宇浩心中正窃喜着哪会在乎被多训一次,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后连忙又埋下头对餐桌上最后两块红烧排骨发起了总攻。
毛周和贺嘉怡虽然沒有异口同声的说话,相比之下贺嘉怡说得更决绝,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他们表达的意思是完全相同的,反正就是不同意,在她们看來,现在再重要的事也沒刘宇浩的安全重要。
齐老爷子哈哈一笑,放下碗筷说道:“买米呀,他在家里吃饭岂不是整天都要买米,”
要不然自己就不用带这俩包袱出门了,这会岂不是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哎,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刘宇浩很无语的瘪了瘪嘴,他现在恨不得能找个角落大哭一场的才好,自己这不是犯神经嘛,干嘛出门之前一个一个挨着打电话通知到。
刘宇浩挠挠头,心说:“哥哥也不想啊,但那也是沒办法的事,谁都知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的道理,可不出去妹子怎么玩得转你哪个基金呢,”
刘宇浩怔了怔马上就明白了,原來哥们是顶得庞统和那货的缸呀,正好那家伙进了大狱,这辈子也不可能有机会出來了,就算出來了也沒机会再坐会中宝协副秘书长的位置,嘿,这真是叫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一路上刘宇浩倒是沒少打趣贺嘉怡,想想那些也就开心了,上飞机的时候贺嘉怡原本除了一头乌黑的秀发外,其他都是一袭白衣。
毛周见刘宇浩杵在哪里发傻嘿嘿憨笑一声道:“兄弟,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