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里吧嗦有完沒完啊,”大力伸出手把支票拿过來就又把头扭过去了,就是为了等这张支票让他丢了面子,现在他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我管你是谁,你给我听好了,现在就准备一亿五千万,那块毛料我要定了,”说完话大力也不等陈恒答应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冷笑着道:“钱马上就送到位,”
“小伙子,你很嚣张呀,”沈国眯着眼睛淡淡笑道。
不过大力的确是沒说错,全国最大的玉雕厂确实是戴丽得珠宝的,但那是以前的老黄历了,自从钱光粮走后,玉雕厂的高级技师几乎被他用同乡朋友之类的手法搞走了一半。
“那......”陈恒满脸无辜的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响声浑身气得发抖,可对这个儿子他又一点办法都沒有,刚才他倒是找了正在现场的朋友打听过赌石的情况了。
“我现在正要去机场接一个日本來的朋友,你让卖毛料的等我回去再说,”
刘宇浩强忍住笑意,这个老沈真是坏透了,明明自己就是戴丽得的副总经理,可你看他那痞痞癞癞的样子,连大力这样的人都不相信了,看來等今天的事完了要好好跟他谈谈怎么保持仪容和威严了。
大力心里一咯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出现了,那种感觉让他心跳加速,双腿发软,额头上开始直往外冒虚汗。
大力的妈妈死的早,再加上大力本身因为身体残疾的原因,陈恒一直是用放养的方式对待儿子,可沒想到等大力长到十五岁以后只要是心情不好就称他为死老头了,这让陈恒心里非常无奈。
终于盼到公司里的会计一路小跑着过來了,大力心中一阵狂喜,嘿,哥们毛料到手了,可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上來就先拿那个可怜的会计发了一通火。
“你不信,”沈国无辜的耸耸肩笑道:“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跟你说,”
刘宇浩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力,说道:“有那条规定说我和老沈不能认识,”
“你,你,你们认识,”
沈国作为戴丽得管理门市的副总经理当然知道公司近期的需求,暗中和刘宇浩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笑着说道:“我有家全国最大的玉雕厂......得,我也懒得跟你废话,赶紧的,有钱就现场交易,沒钱就走人我好拿毛料,”
大力正要朝沈国发火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摸出來一看,大力脸上渐渐有了淡淡的笑意,“喂,死老头你跑哪去了,”
大力的脸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他什么时候在揭阳受过这样的侮辱,可碍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翻脸,只得忍住,可出了这样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到时候陈公子可沒脸去见人了。
大力为了显示自己是有钱的,很大度的将支票交给了刘宇浩,在他看來,一个外乡人怎么也不可能敢骗自己的,等周围的人都走光了再索要其中的七千五百万也不迟。
大力和陈恒是父子,死老头心里在想什么他明白的很,自然也不会上当,“我现在就要钱,十分钟之内我看不到钱的话,以后你就别回來了,”
大力揉了揉鼻子不屑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这里的玉石协会会长,我们家的玉雕厂是这里最大的,”
沈国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手表,其实他早就有踹那个大力一脚的冲动了,麻辣隔壁的,这不是耽误老子和刘先生的时间嘛。
“最后五分钟了,小伙子,”
原本沈国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可支票到了刘宇浩手中以后沈国的屁股下面就像装了弹簧一样蹦了起來,脸上的神色也显得很是激动,笑着说道:“刘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等你父亲回來了你可以带他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育的儿子,居然连我的钱也敢骗,”
实际上这个态势是刘宇浩有意为之的,反正已经和大力撕破脸了,准备刺刀见红的,在这件事情上不如大鸣大放的,该招的招,该收的收,沒必要扭捏作态。
这就是刘宇浩,什么时候该低调,什么时候必须高调,他已经掌握地炉火纯青了,身处在斗争的圈子里,处处是勾心斗角,事事充满了尔虞我诈,刘宇浩的心已经锻炼的非常坚硬了,甚至是近乎了一种无情。
“刘先生,我......”葛根神色复杂,话中有点如鲠在喉的味道。
“不用怕,这事和你沒关系,”刘宇浩笑着拍拍葛根的肩膀,又道:“这个人我们调查过了,六年时间里一共骗取了戴丽得珠宝四千七百万,现在是让他连本带利归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