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海叔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出言不逊。刘宇浩的脸上变得难看了。眸子中闪过一掠足以使所有人都为止一滞的冰寒。
海叔也觉察到了刘宇浩的不悦。但多年來的习惯养成让他不屑于对刘宇浩这样的小辈低头。于是冷哼了一声把脸别向一边。
刘宇浩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觉察的冷笑。压低声音说道:“海叔。面子是大家给的。请你记住。邵氏以后的老板是我。”
“你......。我。我明白了。老......板......”
海叔神色一滞。脸涨成了酱紫色。最后终于在牙齿缝里憋出几个字。但是他却把老板那个称呼拖得特别长。以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刘宇浩的目光怪异的在海叔身上扫了一遍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他之所以把海叔带到高记这里其实是深有用意的。但现在看來。海叔不仅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反而还表现出深深的对刘宇浩接手邵氏的抵触和敌意。
这样一个人如果长期留在解石场刘宇浩是不放心的。自己在香港的时候还好说。但是自己离开了呢。程葱葱呢压制住这个给邵氏打了几十年工的三朝元老吗。
这不禁让刘宇浩的脑中浮现了昨天晚上自己和毛周的那一段对话。
毛周翻开一个小本子。严肃的正了正身子。说道:“这个海叔原本是瑞丽人。六十年代的时候在邵氏当时的董事长邵治楷的力邀下來到香港。此次就再也沒有离开过邵氏。从一个小伙计一直做到现在的这个大档的位置。”
刘宇浩点点头。说道:“那他家里现在还有些什么人。”
“绿。出绿了。”
“不会吧。你有见过新手解石手法这么老练的。”
“不认识。从來沒见过。”
“毛周。”
足足看了四五遍阿庆才确认自己看的是真正的阳绿的翡翠。说实话。让他说出那种话來。其实比他自己发现了自己中六合彩后的神色还难。这是真的么。两千港币的废料啊。
刘宇浩又问道:“海叔的经济状况怎么样。”
质疑的人很多。让海叔听了以后老脸通红通红地。所以。在人们议论了几分钟以后。海叔和十几个人带着失望离开了解石机。
等刘宇浩喊了四五声后才发现海叔根本不再这里。回头环视了一周才发现。海叔早就和几个相熟的老友远远的在一起聊天了。
“太不可思议了。真的出绿了。先生。您的赌石解涨了。”
这个声音本应该是阿庆最先发出來的才对。可他这会正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切面呢。所以。不远处一个男子兴奋的吼了出來。
刘宇浩淡淡的看了一眼到直现在还忿忿不平的海叔。这是他能给海叔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海叔错过了。刘宇浩也不能保证他还能不能拿到给他准备的那笔退休金。
“俩老婆。”刘宇浩吃力的把口里的水合着唾沫咽下去。说道:“沒看出來。这海叔当年还是个跟我一样的风流倜傥翩翩美少年呢。”
刘宇浩眯着眼睛用指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扶手。过了几分钟后说道:“葱葱。我会在去缅甸之前让海叔离开的。”
毛周把本子合上。如数家珍地笑道:“俩老婆。三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最小的儿子现在念大学三年级。”
刘宇浩瘪瘪嘴心道:“怪不得这些香港人都发了疯似的跑到内地再找一个老婆呢。原來是香港的法律不允许了啊。”
其实。刘宇浩还有一句话沒说出來。那就是海叔虽然走了。但海叔的儿子会接替海叔。成为一朝天子一朝臣后的浩怡珠宝解石场大档。
不过这些话刘宇浩是不敢当着程葱葱的面说出來的。其实。他和程葱葱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走到一起來的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咳咳咳......”不说这个了。刘宇浩尴尬地摆摆手。笑道:“我很好奇。香港这里是允许一夫多妻制的吗。”
“呃。俺。俺和程小姐的意思一样。兄弟你跟那个啥。那个翩翩美少年基本不搭界。”毛周老脸通红。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瞪着一双熊眼打量着刘宇浩。
“这个人是谁。”
一个人的脾气再好也不可能无底限的容忍一个持骄傲主的手下。这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
“海叔。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