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看谁更精于算计的话,刘宇浩绝对比高吉差很远,但是高吉因为今天心怀其他目的,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要把平日里自己视为珍宝的老坑种赌石半卖半送的给了刘宇浩。
把刚从小高那拿到手的那两百二十万的支票和身上的两万块钱现金交给阿庆后,刘宇浩看着那块白盐沙皮毛料忽然心生恶趣味,叹道:“人生就像曾轶可,要是一开始就跑偏就再也跑不回來了,”
“曾轶可是谁,”高吉一脸茫然的看着胡魁,心说:“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难道是国内最近又出了个什么赌石高手么,”
刘宇浩嘴角抽动了几下,暗想:“连曾轶可是谁都不知道,哎,我为你大爷感到悲哀,”
“咳咳咳......海叔,这块毛料在你眼中应该算是真正的赌石了吧,你去把它解开吧,”
刘宇浩的语气很平淡,不带一丝起伏,可傻子都能听得出來,其实刘宇浩心中对海叔很不满。
连表面上的客气都懒得掩饰了。
海叔的脸因为激动而瞬间变得有些惨白了,可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拒绝刘宇浩的,尤其是在高吉面前,更不能表现出自己心中的不满。
因为在解石这个古老的行当里,有些规矩是不能因为你是大档或者你有很丰富的解石经验就能轻易去破坏的。
迟疑了片刻,海叔终于还是点点头,说道:“刘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少爷,大少爷,”胡魁偷偷在后面搡了一下,低声喊着有些失神的高吉。
兹兹......兹......精钢砂轮和赌石的皮壳碰触到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再说了,高吉现在是以一个毛料商人的角色出现的,如果他连这么一点自控力都沒有的话,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毛料商人,赌石都被你自己解开了,还能为家族卖钱么。
胡魁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点点头说道:“大少爷,按我的估计,如果能在合适的地方开一个小窗,这块毛料我们能卖到一千万左右的,”
至于刘宇浩的问題高吉是不会考虑的,一个薛浩然估计就能搞到他焦头烂额了,更何况后面还藏着那个阴险毒辣的拓拓木。
很长时间以來,高吉一直在找一个突破邵氏的点,而这个点现在被他发现了,海叔在邵氏的能量不是小觑的,只要把海叔拉到自己一边,高吉相信,自己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从那以后,高吉就再也不想求证这种无谓的赌石了,反正他们家族经营的是毛料而不是翡翠,赌石里面能解出什么和他的关系不大。
表面上看法王和拓拓木都是师承龙象大法师,但法王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真正得到龙象大法师衣钵的还是拓拓木那个日本人。
高吉眉尖陡然挑动了一下,心说:“刘宇浩啊刘宇浩,你沒看到了么,老天都在帮我,你今天这样对海叔,岂不是正好把海叔推向我这边了吗,”
胡魁淡淡一笑,说道:“大少爷,这块赌石已经送到咱们这里一年了,既然你一直都怀疑它是变异毛料,为什么不把它擦开看看呢,”
这一会的工夫解石机旁已经围满了人,那些刚才错过糯种阳绿翡翠的人都在啧声不已,而且解石的人又是大家都熟悉的海叔,所以,人们的好奇心更重了,这次打死他们也不会再离开了。
刘宇浩蹲到赌石前笑着在切面上摸了摸,点头说道:“海叔,从这里再切一刀,”说完拿起石笔在离刚才那个切面一公分多的地方又重新划了一条线。
胡魁还要想说些什么,但被高吉挥了挥手打断了,“胡魁,你是想说那块赌石只要擦出一点绿就能涨数倍吗,”
“大少爷,垮了,”胡魁一脸困惑的看着高吉。
“嗯,你们快看切面上的雾下面是什么,”
海叔疑惑的看了眼切面,又看了看刘宇浩,以他的经验來说,像刚才那种切出了雾的情况,这一刀下去应该能在切面上看到绿的,可大家看到的却是灰白的石层,连刚才那点雾的影子都不见了。
高吉若有所思的看着切面摇摇头,眉头紧蹙,现在他也开始怀疑究竟当年苏巴昂土司总结的那套经验是否管用了。
等以后有了钱,有了武器,消灭其他的三个家族就指日可待了,高吉这会心里甚至已经在想象,到了那个时候,究竟是先把整个缅甸的玉矿都霸占了好呢,还是先让政府跟自己的家族作出妥协才好。
“哎呀,怎么沒有出绿,”
最后的结果是,苏巴昂总结的那个特征代表着赌石有很大可能会解出高翠,而且,有七成以上的可能是玻璃种翡翠,其余的三成则是可能出现高冰种或者冰孺种,不管怎么说,都会是高端的翡翠。
毛料很快就被解开了,毛周熟练的端着一盆水泼了上去,等切面上的石浆被清理干净后,周围有人惋惜的摇摇头喊了出來。
但人家刘同学有八锦异能之术呀,苏巴昂土司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秘不示人的经验在刘宇浩面前只不过是和小孩过家家强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