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头痛哭啊,贾老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以后大哭一场才好。
大家起码从头到尾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可自己呢,刚才那会只顾着去调试相机了,居然有几秒钟脑子出现了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老师,请品尝,”
刘宇浩恭恭敬敬的把第一杯茶双手端到齐老爷子面前,什么狗屁薛家掌门人,在刘宇浩眼里,除了齐老爷子以外,别人都不值得他再亲手奉茶了。
齐老爷子本身就是个不受世俗束缚的个性,微微笑了一下后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宇浩,今天的这个茶有什么讲究吗,”
刘宇浩笑着挠挠头,像个天真可爱的大男孩一般说道:“老师,所谓的讲究都是给别人看的,您还用在乎那种不着调的事么,”
不得不说刘宇浩在这种场合下说这样的话是非常犯忌讳的,毕竟这里还有很多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刘宇浩这么一说,就好像把那些人都置于无视的地步了,一个年轻人张狂到这种地步简直是沒事找着作死,他难道就不怕被其他人群起而攻之吗。
但很让人诧异的是,他说了那些话以后居然沒有一个人站出來反对。
忽然,老爷子又把话題转了回來,道:“你这个臭小子老是故意引开我的问題,你是怎么会的这种烹茶方法的呢,”
薛长河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合着刚才大家讨论了半天都白说了,人家刘宇浩一个字也沒听进去。
发现刘宇浩一点烹茶的意思也沒有,薛长河便放弃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压了一下手让大家都安静下來。
想到这些,刘宇浩禁不住微微一笑,道:“我不去,”
刘宇浩淡淡一笑,压低了声音,说:“老师,其实我是偶然间听一个道士给我讲的,今天是第一次试验,我也沒想到能这么成功,”
可心里的疑惑总归是战胜不了好奇的,齐老爷子又将第二口茶汤送入口中,“嗯,怎么会是清凉的感觉了,”
既然是说“正事”,刘宇浩估计就和自己沒有什么关系了,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下來笑眯眯的看着直到现在还一脸愕然的薛霑,眸子中闪过一掠狡黠的坏笑。
而且这种清冽特别像是玉泉山清晨第一壶水的味道,甜甜的、柔柔的,喝到嘴里回味悠久遍体清爽,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也不是薛老爷子一个人是那样做的,同样动作的还有好几个人,大家都很期待,刘宇浩能不能再为大家烹一次呢。
齐老爷子点点头,脖颈一扬,把最后一口也喝进了嘴里。
反正刘宇浩非常了解齐老爷子的性格,只要是他说的话老爷子一般都会相信,而且很少有刨根问底的时候。
刘宇浩一愣,愕然的看着薛老爷子,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您说什么,我好像沒听懂。
薛长河几乎要崩溃了,他从政几十年的时间还沒见过刘宇浩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呢,以前虽然也遇到过不服从组织分配的刺头,可一见到自己发火以后马上就会软下來。
刘宇浩顿时满头黑线,差点沒咬到自己舌头,心里暗道:“嘴贱呀,哥们说点什么不好,怎么扯到道士身上了呢,这回好了,还不知道怎么跟老爷子解释呢,”
“小刘同志呀,你这种态度可要不得哦,”
那种淡淡优雅的芬芳好像是专门为自己打造的一样,如雨后拂去了轻尘,整个人的思维都清晰了许多。
扯淡就扯淡吧。
好不容易,齐老爷子作出了一个让他觉得非常艰难的决定,最后让那口茶汤在口腔中的每一处都转遍以后才吞了下去。
呼......刘宇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两腿发软几乎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这个时候齐老爷子开始感到自己心中的震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怎么也想不明白。
切,说实在话,人家刘同学还就真沒把薛霑放在心上,刘宇浩怎么可能是不懂茶道的规矩呢,可他今天偏偏就这样做了。
薛长河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道:“经过刚才大家的研究决定,这一次的新疆考古工作就由你这个年轻人带队,而组长为齐骥老先生,”
“好了,茶也喝了见识也涨了,咱们现在该说正事了,”
薛长河觉得也差不多了,在询问了诸位专家的意见以后才问当事人刘宇浩。
“不行,不行......这样可不行,”
“小刘同志,你觉得大家的这个提议怎么样啊,”
齐老爷子的第三口茶一喝下去就感到了不对劲,当时他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万丛中,全身无一处不充满了香气。
贾老灵巧的转了一个身,完全不像是年近七旬的老人,简直是用抢的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