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阖双眼看着,那些食物在眼前影影绰绰,伸出手拿过面包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然而却是食不知味。
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上,他的身体竟然怔了一下,眼暼过她受伤的腿,鲜红的血已经染红了被单,而且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
“出、去!”凌臣曜不回声,语气中透着不悦,还有不耐烦,咬牙切齿的说着。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手用力的捏紧了裤腿,眸中透出恨意。
散在脸颊上,一片冰凉。
霎时,安琪的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恐怖无数倍的放大,紧紧地咬住下唇摇头:“不……不要……”
话还没说完,凌臣曜的眸子一凛,倏地一下狠狠地推开轮椅,哧哧……
不管有多么的疼,她却咬牙撑了过去……
“啊……求你……”羞辱感一涌而上,她羞耻的闭上双眼,无法想像她现在的狼狈模样,越是挣扎,他越是疯狂。
李素云昂首,极力的压住心中翻涌起来的情绪,失望的看向他:“凌臣曜,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吗?”
“最后一次……叫出来!”凌臣曜那如幽灵般的声音再次缭绕在耳畔,让人无法忘记,忽视。
他仿佛下的是死亡命令,她对这个男人从心底里的开始害怕,他对自己的厌恶,有多重,她可以感觉到。
“与你无关……”凌臣曜如墨玉般的眸子中透出厌恶,狠狠地瞪向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拿过牛奶迅速的喝了几口,将餐盘里的面包吃完,吃完了两杯牛奶,她整个人才回归了一样。看着地上的药箱,她的心里划过一种一丝丝温柔,起码还有人关心自己的死活,哪怕目的不那么纯粹。
气氛极其的诡异,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声话,周围静得仿佛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有节奏极了。忽而他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不……唔……”她的话被彻底压抑在了喉咙口,他霸道地攻略着她的城池,勾起那丁香小舌,极尽的缠绵,抢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将安琪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间,狠狠地倾身,挤紧那美丽的而又青涩的蕊。
突然凌臣曜的手翻过她的身体,冷冷的喝道:“叫出来!”
安琪仍旧倔强的摇头,根本不屈服,手紧紧地掐着床单,全身上下的痛让她整个人都麻木了一般。
轮椅后退了数步,一直撞到墙,才停了下来。李素云脸色吓得惨白,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裤腿,眸中透着微微的哀伤,看向自己的儿子,凄然一笑:“你是在威胁我?”
“嗯啊!那个,他好吗?和你的关系还是这么差吗?”她说着,语气渐渐的下沉,带着丝丝的小心,但是不让人厌恶,反而有些心疼。
凌臣曜淡扫一眼坐在轮椅上被护理推进来的老夫人——李素云,对着左理轻挥手,他立马恭敬的与护理一起退出身,同时轻轻地带上门。
凌臣曜的身体僵在原地,斜睨过李素云的模样,生气的走出书房,同时重重地摔上门,啪的一声,震得李素云的身体都在颤抖。
简单的穿了衣服,拿过药箱,开始为自己上药,酒精落到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疼得她整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书房的真皮沙发上,凌臣曜斜倚着,微眯双眼看着电脑上的画面,看着安琪在卧室里的一举一动。站在一旁的左理轻声说道:“殿下,需要带兰姨见您吗”
宽敞,装得奢华的卧室中泛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春光旖旎,安琪像一个洋娃娃任了那头如猛兽的男人发泄着!
紧抓凌臣曜手臂的手,轻轻地放开,双目空洞的看着繁复的天板,她好像看到了母亲了一般,嘴角轻扬。
李素云的睫毛颤了颤,转过头看了看那扇还在抖动的门,抿唇一笑:“别担心了,你过来帮姨调解调解吧!他的脾气硬,这你是知道的。”
“好吧!”
…………
挂掉了电话,李素云自己转着轮椅到了凌臣曜的卧室,推开那扇门,只见安琪静静的躺在水床上,在蕾丝帐后若隐若现,看着就觉得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轮椅转到水床前,撩起米色的帐子,微眯双眼看着安琪,不发一语,如此平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