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余天就到程佳佳的家里继续帮程磊补课了，程磊其实很聪明，只是对学习没什么兴趣，大多数时间都是余天看着他做题，偶尔他有不懂的才让余天讲解。

余天看着程磊上次考试的试卷，想起了什么，他说，“其实高考结束了，可以让程佳佳帮你补习了。”

“她才没空呢，还要上课呢。”程磊没抬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到余天也正在看着他，眼神带着不解。

程磊耸耸肩，只好老实交待了。

程佳佳在一年前就开始申请美国的大学了，前不久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了，现在正在办签证。而她在高考前每天出去上课，都是在学英语。

“哦。”余天点点头，脸上带着笑容，“替我恭喜她。”

其实也没什么，不会难过更不会嫉妒，只不过是发现原来生活的很近的人，始终和自己不在同一个世界。

余天最终还是报了本地的医科大学，程佳佳不需要填志愿，但那天她还是去了学校。结束后，两个人一起往外走，余天推着自行车，程佳佳换上新买的裙子走在他身边。

她画了点淡妆，看上去却和平时那个班长很不一样了。余天冲着她笑笑，把恭喜的话又说了一遍。

程佳佳低着头，抿着嘴，“余天，你该不会怪我吧？”

“嗯？”

“因为不想被别的同学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一直都不敢说，连你，都没说。”

余天侧过脸看着程佳佳，“我明白的。”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的。”程佳佳攥着手指，“你知道的对不对？我喜欢你，两年了。”

两年，730天，17520个小时。

对于这个时间的概念，大概余天只觉得是可以做很多很多的题，打很多很多的工，用来喜欢一个人，会不会很浪费。但是程佳佳喜欢他，他是知道的，从一开始就知道。

其实，是不需要什么告白的，在准备出国的时候程佳佳就明白，余天喜欢的人不是她。她看到过很多次，课间操或者升旗的时候，余天的目光总会无意的飘到高一年级的方向。

两个人一起走在学校里的时候，也遇见过那个女孩子，余天总是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她，然后在接近时，低下头。

程佳佳还是松开了手指，她踮着脚尖，在余天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开了。

其实，是不需要什么告白的，但还是想把心里的那句话说出来。

我喜欢你，两年了。

但是，再见。

***

高二那一年，司喜开始很认真的学习，除了学习，也没什么别的事要做吧。追星，还是看电影，都觉得没意思了。

无论看哪个明星，都还是觉得余天最好看。

余天，余天，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