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接着缓缓说道：“这叫通灵术，可以召唤所有没有生命力的东西为自己所用。但是，这是用召唤人自身的生命，所以它是禁忌的。”

“夜渊，你到底是什么人！”容容再次严肃地问道。她亲眼所见不假，召唤这东西，不是只出现在小说中吗？可夜渊却在她面前轻轻松松地说教她。如果只是国师，也就装神弄鬼糊弄皇帝罢了，哪来那么大的本领？

夜渊眼中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悲伤，他淡淡地望着瀑布说道：“如果我说，我也不记得呢？”

“你……”

“一个人久了，就会忘记很多事。”夜渊似在叹气，又像自言自语，“我也忘了我是谁，我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很多事只是凭着本能去做罢了。”

感受到他话里的悲伤，容容竟也没有继续追问的念头了。印象里，夜渊都是玩世不恭或是装疯卖傻，何曾出现过这样的悲伤呢。

或者，她也可以相信，夜渊真的忘记了什么。

“容容，你这么关心我的来历，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知道我人见人爱的……”夜渊邪魅一笑，揶揄地看着容容。

容容很明智地选择了无视，夜渊也不再开玩笑，他将咒语一句一句地教给容容，然后告诉她该怎么去运用自己的精神力画出那个符。

一开始，容容只要一念那个咒语，就会头晕脑胀，几欲作吐。幸好夜渊在她身边，扶住了她。

不过渐渐的，容容也适应了。很快，她也能召唤出来，只是她召唤出来的水人只能依稀看出是人形，且跟夜渊的比起来，小了许多。

“不错，你还不够强大就能召唤出来。”夜渊赞赏，“看来小贱人的方法还是有用的，在最短时间内提升你的潜能。”

一丝淡笑从容容脸上掠过，这一年多来，贱死不救天天给她泡药浴，从一开始的痛苦到现在的享受，这种改变显而易见。

接下来的三个月，夜渊都不再出去，一直教容容包括奇门遁甲在内的东西。

有时候看着夜渊，容容总觉得他是神。像召唤术这么玄幻的事，他居然会。容容不知道他会的还有什么，夜渊就像一个无边的大海，里面有无数的宝藏。她也隐隐有些明白，夜渊为什么会进天牢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夜渊告诉容容，很多人都不是常人。可由于体内的力量一直被封印或是沉睡，所以只能永远是常人。

“那你的力量是没被封印吗？”容容反问。

夜渊淡笑：“我是逃过了。有一天你的力量苏醒，你就会知道，我其实不算什么。”

“力量？那么多生死关头，我也不曾见它苏醒。”容容自嘲。

“你错了，你已经不是常人了。紫宸心，只是你最微弱的力量。将来你会知道，独步天下也不过如此而已。”夜渊意味深长。

“我记得你当初在天牢里念过四句奇怪的话，破碎虚空，无尽暗渊，紫宸心灭，轮回千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提起紫宸心，容容不由自主地想起天牢的事。

“当有一天，你到了破碎虚空，你就会知道这话的意思了。紫宸心的由来，亦会有解答。”夜渊看了看容容，“让别人告诉你，倒不如亲自去寻求答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不过容容，这辈子我希望你可以终结你的宿命。”

“这辈子？宿命？什么意思？”容容的心突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