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宁颓然的闭上眼睛，她脸色平静，却透着一种疲惫的无力感。

燕末然胸口一窒，他不知道凤语宁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情绪变化得这么大，为什么突然对他发脾气。

他很想问，很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

他怕，怕她的情绪又会再次失控。

他也怕自己继续追问下去也会失控，会不顾她的情绪一直逼着她说出原因。

他怕自己逼得太急，凤语宁的情绪又不稳，最后让他们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或许，她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人冷静冷静。

此时凤语宁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身上的尖刺也消退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经过短暂的停歇，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无理取闹了。

这两人后悔的同时，心里还记恨上了凤语宁。

一路跟随的围观群众瞬间沸腾了，燕末然的嘴唇上的齿印很明显的说明了那血是从何而来的。

凤语宁嘴巴呈张开状态的怔怔的看着晃动的车帘，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就算能咬，也只有傻子才会把自己咬成那德行。

于是，燕末然惧内的消息就这么传开了，成为了京城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她已经决定，摊牌和燕末然把话说清楚。

他对她就这么没用耐心吗？

如今真相浮出，已是后悔莫及。

大家心里惊骇不已，想不到堂堂燕王殿下，居然被一个女人要得流血了！

若是遇到计较一点的人，说不定还会一直计较，无法释怀呢。

她双手抱着膝盖，埋首在自己的臂弯里，眼泪快速的浸湿了衣衫。

凤语宁动了动嘴巴，正打算和燕末然摊牌。

燕末然出了车厢之后就一直与车厢并排着行走，他的确听到了凤语宁的哭声，他也很心疼，很不忍心。

凤语宁捂住嘴巴，低声抽泣了起来。

可是，他却这么急着走了……

而燕末然因为在出去之后，因为一直想着凤语宁的事，完全没想起自己嘴唇被咬出血了，此时唇上染满了鲜血。

如果不说清楚，她的心里会一直有个疙瘩，时不时的出来晃一晃，非常影响心情。

而且，从燕王殿下那阴沉的脸，恐怖的气息来看，很显然他是被赶下马车了！

因为夜一不在，此时燕末然身上的气息又太恐怖，让人看着都不敢靠近，更不敢主动与他说话，所以也没人去提醒他一声。

她才闹了一点小脾气，他就没耐心哄她了……

若是没有他们多次一举的行为，燕末然早就死透了！

但他觉得以凤语宁此刻的状态，哭一顿发泄发泄或许能让她舒缓情绪，所以他才忍着冲动没进去。

当初他们想要在燕末然临死之前羞辱一番他，所以把凤语宁那个京城第一丑女，又是被楚天宸抛弃过，母亲还出过丑闻的女人赐给燕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