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暗了暗，贝齿紧紧咬着嘴唇。

他已经受够了一个人孤单寂寞的生活，能有个人来陪他，哪怕是敌人他也很开心。

燕无笙的眼睛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凤语宁身上，他痴痴的看着凤语宁，身体缓缓倒下。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他的身体晃了晃，但却没有倒下。

其实，燕无笙的内心世界，还和孩子一样，很好看得懂。

他虽然一直想着要找燕末然报仇，可是他的内心却是心如死灰的，他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没有一丝期望，只知道活着，却看不到任何希望。

尽管他的身体有一定的抗毒性，但此时还是受药物的影响了。

所以，她才故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燕无笙，即使她当时有几分真心的关系燕无笙，她也故意把自己说得冷血冷漠。

就算她真的是燕末然的人，他也不会杀了她。

看着燕无笙几欲崩溃的样子，凤语宁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当时，他就把她当成此生最要的人，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离开自己。

他脸上的笑容忽的收了起来，脸色倏地一边。

他目光阴蛰，狠狠的瞪着凤语宁，“所以，你之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后来他还想着，等帮凤语宁治好了伤，然后他再去找燕末然报仇，等报完仇之后，他就和凤语宁好好的过日子。

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心里依然怀着最后一丝期望，希望凤语宁能回头看他一眼。

如此一来，她才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燕无笙大受刺激，眼睛冒着红血丝，疯狂的扬天长啸。

眼睛渐渐被鲜血蒙住，凤语宁的身影渐渐模糊在一片血色之中。

此时他的心里还不能理解夫妻之说，更没有想过要和凤语宁结为夫妻，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人，不想让她离开而已。

他的眼睛依然不死心的看着凤语宁，可是凤语宁却已经转过身，关心专注的查看着燕末然的状况，在她的眼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他这个人。

他真的，只需要她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原谅她对他所作的一切，原谅她对他的欺骗。

但她更希望燕无笙对她能够因此生出恨意，不再因为她曾经有目的的靠近而对她手软，让她不用背负太多的感情债。

当他第九本秘籍修炼而成时，他第一想着的不是记挂了十多年的仇，而是要带凤语宁去看大夫。

她到底，还是做不到冷血无情。

他在石门边中的毒，就是凤语宁给下的。

当时，凤语宁再说她和燕末然有仇之后，他的心里更是高兴得无以复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原本已经要昏迷的燕无笙，心中墓的一喜，他强撑着一口气，满怀欣喜的看着凤语宁。

而此时，凤语宁缓缓站了起来，从燕末然身边离开，向着他走了过来。

看着凤语宁离自己越来越近，燕无笙心里高兴极了，之前的悲伤痛苦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语……宁……”此时的他虽然虚弱得呼吸都困难，但他依然温柔的叫出了凤语宁的名字。

然而，凤语宁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的心彻底的跌入深渊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