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宁瞳孔猛地皱缩，第一次体会到了惊慌的滋味。

凤语宁一愣，对？什么对？

果然，宝宝当即喜笑颜开，咯咯笑着抹上凤语宁的脸庞，一通虎摸。

“语宁！语宁，你冷静一点！”

脸……水……

灰飞烟灭……

燕末然的实力虽然很强，不论是因为什么，他决不能比身为凤族大祭司的凤暝天还要强出那么多！

凤语宁怅然失神，抬头望向凤暝天，口中讷讷道：“宝宝……”

这……

可是宝宝脸上的眼泪像泉水般地不断涌出，还没有擦干净宝宝的眼泪，凤语宁自己的视线都已经模糊了，渐渐地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惊慌，留下泪水来。

对……对不起！

宝宝开始不安分地舞动着小手小脚挣扎起来，凤语宁自然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宝宝，稍稍放松了对他的牵制，直直轻轻地拦着他，不让他摔下床去。

痛恨自己的无用，痛惜凤语宁的痛苦，若是可以，他宁愿这份痛千百倍地加注于自己身上！

宝宝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奈何他现在是太小，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好糯糯地道：“娘亲……脸脸……水……”

若是……若真是如此，她又该怎么生活下去？

“娘亲！娘亲！唔……娘亲，你不要宝宝了吗？娘亲你不要……不要宝宝了吗？”

“不可能！”

凤暝天深深望了凤语宁一眼，语气中带着些不忍。虽然接下来的这个结果是他乐见的，可是对于凤语宁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些。

凤暝天不敢多耽搁，只能以实相告。

听着这一声声的质问，凤语宁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下意识地一把挣开凤暝天，不顾凤暝天失神不已的样子，几步跑到床边，心疼地将宝宝揽进怀里。

凤语宁听着这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眼，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宝宝的意思。

凤暝天皱眉，特地重新问了一遍：“你确定，没有这种情况的可能？”

正当凤语宁不明其意的时候，脑海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对……对……对对……”

凤语宁的声音已经是近乎凄切，周身紧绷，显然精神已经绷紧到了极限！

有这么多未了之事，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凤语宁说不清心中的滋味，只能重重地抱紧了宝宝，将他揽到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吻着宝宝的额头，眼角的泪水再次滑下来，却不再单单是苦涩的味道。

宝宝看着娘钱抱着自己反而哭得更加厉害，当即更加着急。

“对……对……对不起！”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宝宝终于是说出了这三个字，却让凤语宁更加心酸。

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因为自己的心绪对于宝宝置之不理，让他那么恐惧，那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