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金銮殿激辩之后,在外人的眼里,定王妃就开始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至少,在整个京都的百姓的眼里就是如此,京城舆论的风向变得很快,西陵使臣当殿求亲要求定王休妻再娶的话传遍了整个云都,而当这诸位大臣的面,太厚朱喻的表现却是着实让人齿寒、。
这也不算什么,但是就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定王妃深居简出却似乎是坐实了这个传言一般。
等到这些话传到朱喻的耳朵里的时候,京城的舆论早就不知道拐了几道弯暗中讽刺太后不尊先皇,不尊妇德。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今年新进贡的白底青的瓷器被甩到墙上,砸了咯粉碎,
“该死!”朱喻阴着一张脸,本来还算保养得益的那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手指微微抖着,捏着那些写着流言的折子和纸页抖个不停。
“该死的定王府,该死的九千岁!”朱喻一挥手将桌上的书本文件全部扫到地上,看着地上跪成一片的宫人恶狠狠的道:“你们都该死!”
底下的人皆是瑟瑟发抖,都不敢吭声,那站的里朱喻最近的小太监眼珠一转,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的避开那脚下的碎瓷片,凑到朱喻的耳朵边上正想说句话,却不想朱喻自己先恢复了平静:“将定王妃传进宫,哀家倒要看看……她究竟搞什么样!”
猛地一转头,忽然看到小太监放大的那张脸凑到自己的耳边,顿时被唬了一跳,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堪,小太监一见太后忽然转头,顿觉不好,连忙跪地求饶,朱喻看着在自己的身边砰砰的磕着头,几乎将脑仁磕破的小太监,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宽恕。
“太后饶命啊,饶命啊……太后娘娘!”
“听说九千岁当即当着皇帝和太后的面怒斥太后娘娘无德,不配为天下女子表率,以太后干涉朝政为由将太后软禁在了祥德宫!”
轻飘飘的一句话决定了小太监的生死,看着面如死灰的被人拖下去,朱喻玩着自己的指甲,乐呵呵的看着下面的人冷笑:“对于不听话的人,这便是下场!”
“太后娘娘,奴才只是想为太后娘娘分忧,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良久之后,朱喻从床上坐起,看着在一旁安静的站着的红药,有些迷瞪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话音未落,却见人已经困了:“哀家小憩一会,等到定王妃来了,便让她在外间候着吧!”
“定王妃呢?”
“你怎么知道?”听这句话的人有些好奇的问道,却听到那人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娘舅的小姨子的哥哥的表弟的叔父在宫里当差,那日正好路过御书房,没想到听到御书房里面传来一声巨响……”
朱喻在红药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开口问道。
跪在地上的几个宫人没敢吭声,只能看着朱喻身边的贴身宫女扶着朱喻到了内间的床榻之上睡下,无奈之下,几人只能跪在原地,不敢乱动。
朱喻勃然大笔,冷嗤一声,眼角眉梢都是怒意:“真是不知好歹!”
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还以为有机会求救的小太监连忙磕头,生怕慢一点就被拖出去打死。
“听说九千岁当即在御书房拍了桌子!”
而今日的大街上,京都的百姓都亲眼看到了面色惨白的定王妃被几个宫内的太监气强行架上了从宫中出来的马车,趾高气扬的谩骂定王不过是个废物,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