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然对家丁们道:“你们轻一点,别吓坏了他们。”
清雅道:“只怕想要伤害小姐的人在路上设了埋伏。”
赵郡然笑道:“可不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呢。”
很快清雅扶着赵郡然再次上了马车,魏姑姑被清雅死死按在了马车里,几乎动弹不得。
车夫给自己包扎过双手后,便赶紧驾着马车上路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对杨妈妈道:“去把大小姐和大公子请过来。”
魏姑姑朝赵郡然磕了个头,恳求道:“我愿意将一切都说出来,只求赵小姐将解药交给我。”
秋棠看到赵郡然回来,面上顿时一阵煞白。很快她便挤出一丝笑来:“赵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郡然将老夫人扶到座位上,柔声道:“她们方才想要将郡然卖去楼里。”
赵郡然是在半个时辰后回到相府的,她从马车里下来,进到相府前院的时候,却见秋棠正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像是在盼着什么。
海兰此刻也正在前院里帮着丫鬟们打扫厅堂,见赵郡然走回来,便赶忙往相府门口去了。
赵郡然笃定道:“他若敢亲自动手,何必借孙小姐的名义呢。既然要借着孙小姐的名义来动手,自然是不会派杀手的。”
车夫哪里还敢耍招,忙再次朝赵郡然磕头道谢。
老夫人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她震怒道:“这个谭鸿是嫌自己的妹妹做的恶事还不够多吗?”
很快老夫人便被苏秦和清雅搀扶着进了前厅,她见到两名陌生人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忙问赵郡然道:“她不是孙府派来的人吗?出什么事了?”
邵嘉旻和邵敏茹很快便跟着杨妈妈来了,他们见到跪在地上的人,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神色来,只是问老夫人道:“祖母,出什么事了?”
赵郡然道:“幸好在半途的时候,郡然识破了她的奸计,因此便瞧瞧将药箱里的一瓶药粉藏在了袖子里,趁着他们不备,洒向了他们的眼睛。若非如此,郡然今日怕是回不来的。”
赵郡然冷冷道:“行了,时候不早了,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赵郡然抬手打断道:“你不必同我说,我自然知道是谁,你们要说便同相府的老夫人说去。”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一副愤怒无比的神情。
赵郡然道:“只怕谭将军不是嫌大夫人做的恶事不够多,而是将她的恶事都算到了郡然头上,因此才妄图报复郡然的。”
两人对看了一眼,随后依言坐下来,只是坦然地看着魏姑姑,并没有露出半点心虚的样子来。
老夫人对魏姑姑道:“把你以孙小姐的名义掳走赵小姐的事再说一遍。”
魏姑姑哭丧着脸道:“老夫人可否让赵小姐先为我洗一洗眼睛,我的眼睛实在好痛啊。”
老夫人看了赵郡然一眼,却见赵郡然似笑非笑道:“事情还没说清楚呢,等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自然会替你们将眼睛洗干净的。”
魏姑姑无奈点头道:“是昨日谭鸿将军找到我,说要让我扮成孙府的乳母,将赵小姐骗去京师外的林子里,然后用麻绳将她勒死。之后再制造一个赵小姐被人侮辱,不堪忍受而自缢身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