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婧茹迟疑了良久,心中盘算了好一会儿,方才点头道:“那么……便依你说的去办。”
邵婧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副难以启口的样子。
半个时辰之后,夫人姨娘,以及府里的小姐们都被邵振楠唤到了偏厅内,包括赵郡然也被请了过去。
秦蕙兰道:“且不论药材的来历,你先说说这是作何用的。”
邵娟茹笑嘻嘻地问邵振楠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急急忙忙把人都叫来这里?”
赵郡然赶紧走到秦蕙兰身旁,从张妈妈手中接过一包湿漉漉的药材闻了闻,随后秀眉一皱,问秦蕙兰道:“敢问夫人,这包药材从何而来?”
海欣将草药重新包裹好,交给了邵婧茹的丫鬟。
赵郡然点了点头道:“如今你要做的便是派人速速将草药煎上,若是有人问起你喝的是什么药,你便想法子搪塞就是了。至于怎么演才好,你自己拿捏着。”
邵婧茹不曾想到邵振楠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时间吓得面色惨白,她不断地挥舞着手,想要推开邵振楠,却又使不上力。
三姨娘和四姨娘两人窃窃私语着,面上却是一派茫然。
赵郡然应了声“是”,朝邵振楠走近几步,说道:“义父,那是避子的药材。”
秦蕙兰闻言顿时面色一沉,紧接着脸颊上面有了些许窘迫之色。
三姨娘也吓得容失色,她噗通一声跪倒在邵振楠面前,哭嚷着为邵婧茹求情。
秦蕙兰点了点头,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邵振楠深怕,跟着三姨娘一道跪下来道:“老爷,婧茹犯错是妾身管教不当,老爷若要罚,便请连同妾身一道处罚。”
赵郡然紧接着道:“我知道,你是害怕被府里人诟病。可府里人都是自己人,也不过是被取笑三两日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况且义父是何等要面子之人,又岂会容许府里人对你指指点点呢。这点闲言碎语和一生的幸福比起来,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我在孝期出嫁,父亲碍于面子也是不允许的呀。”
或许答案与他所想截然不同,他顷刻间张大了嘴,眼睛瞪得滚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赵郡然有些为难地瞧了瞧四周的人,而后她向秦蕙兰靠近了几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邵振楠瞥了一眼瑟缩在一旁的邵婧茹,却是一言不发。
四姨娘见她们跪了,便也只好跟着跪下来。
“你们这是准备威胁我吗?”邵振楠愤愤地说着,却是松开了落在邵婧茹脖子上的双手。
邵婧茹大口喘着气,面上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邵振楠甩了甩袖子,对秦蕙兰道:“这件事你若不处理妥当了,我必定将你也赶出府去。府里竟然出了个不知羞耻的女儿,真正是颜面丢尽。”
不知羞耻的分明是邵敏茹,邵振楠却是对她如此袒护。邵婧茹心有不甘,咬了咬牙所幸将三姨娘从地上扶了起来,而后对邵振楠道:“我与曹公子已有婚约,也算不得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