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酒呛到,上官靖羽拼命的咳嗽,一张脸咳得通红。
素颜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下次就不会这样。”
门,“吱呀”一声打开。
素颜一怔,门外的男子端坐轮椅,丰神俊朗,眉心一点朱砂,灼灼其华。
上官靖羽缓缓起身,她没有见过重锡,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回忆中的耳语里。她听得出声音,却认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他身后,站着谄媚讨好的妈妈,“公子,就是这里。”
“下去吧!”他面色淡然。
这声音,是重锡。
上官靖羽一步一顿走到他面前,凝着他的眸,定定的站了良久。
重锡轻笑,“怎么,多日不见,便不认得了?纵然不认得这张脸,总该认得我的声音吧?没让你以身相报,好歹见着面,对我笑一笑可好?”
她摇头,权当戏言。继而轻叹道,“骗尽多情是戏文。”
终于,重锡松开她,近距离的凝视她的脸。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我……还要谢谢你的治病之恩,救命之情。”
烛光摇曳,他望着她绝世的颜,有着迷人的绯红。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白皙的脸上,泛着若三月桃盛开时的娇艳。
她笑着,若故人般,唯有一句,“好久不见。”
上官靖羽端坐在重锡的双膝之上,低眉望着他时,眸色竟有些迷离,映着少许摇曳的烛光。她不知该说什么,除了萧东离,何曾与男子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如今他们的姿势还如此的暧昧,心,在胸腔里重重的跳跃。
一滴滴的酒,被重锡强行逼出她的体外。通过她垂落的指尖,不断的滴落在地。
她的下颚抵在他的肩头,他的下颚亦抵在她的肩上,容不得她挣脱。
上官靖羽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像以前那样,从他微微异样的口吻中,听得一丝半点的微颤。她不知道此刻的他,是激动还是悲伤。她唯一能感知的,是心与心近距离贴着,能清晰的听到,彼此扑扑的心跳声。
她眨了眨眼睛,迟疑片刻,“你……没事吧?”
她一愣。
好似高山擂鼓,几乎都要震到耳膜处。
重锡把玩着手中的玉蚕丝,“只要你肯,我就敢要?”他抬头,认真道,“你肯吗?”
她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被他拥在怀里抱在膝上,竟有种莫名的心安,莫名的亲切。她想着,许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的缘故吧。
这么抱着总不是办法,她好歹是女儿家,怎可长久教男子抱着。何况他们的关系……不至于如此亲昵,纵然有瓜葛,也绝到不了男女私情的地步。
“别动,让我抱抱你。一会,就一会。”他暗哑的声音,带着少许倦怠。一如记忆中,平静中带着少许波澜,却足以用磁性之音,搅动她的内心。
指尖微动,玉蚕丝瞬时收回。
重锡望着她,“骗过天下是忠贞。”
却不知此刻的她,唇色如血,眸色通赤,如同临世的妖。衬着这张精致无双的脸,越发的妩媚入骨,妖娆绝世。
她听见他长长的吐气声,而后是一声低哑的轻笑,“你能做到。”
“我保证,药不苦。”他道,好似早已知道她的顾虑。又仿佛是自言自语,顾自呢喃了一句,“已然够苦,怎舍得让你再吃苦。”
唇若血,染着醉人的红。
他望着她,亦是语若春风,温和至极,“那你可曾想我?”
心下一惊,她刚要推开他,哪知却被他按在了怀里。她愣了半晌,他就那么抱着她,与她紧密相拥。
她一怔,“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都可以给你。”
她蹙眉,点了头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