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鸿冷笑两声,怀中拥着美丽的俏颜,“一个瘸子也来逛楼,真是天下奇闻。”
她蹙眉,“相府岂能随意可进?”
待合上房门,将手中的金元宝抛起又稳稳落回掌心。
素颜笑嘻嘻的走出门去。
“哪日我若嫁人,就问公子讨了你这眠月楼做嫁妆,不是更好更体面?”素颜邪肆轻笑,“对了,我教你传达的话,可都传到了?”
“再缓缓!方子交给素颜了吗?”重锡摆弄着手中的玉蚕丝,不紧不慢的绕着手掌,视线轻飘飘的落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
素颜一咬牙,一跺脚,“你保证不会伤害我家小姐?”
“答应我的事……”他道。
“你没有机会考虑,今日要么答应,要么不答应。我可不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好糊弄。你要知道,如果这件事被我捅出去,别说你家小姐,就是相爷也会剁了你。”
“走了吗?”他低头凝着自己掌心的玉蚕丝,不去看任何人一眼。神情淡然从容,不见半点情绪波动。
这笑声何其讽刺,何其冷冽。
“是!”银面男子推着轮椅往前走。
素颜这才拍拍屁股走人。
但凡眠月楼里的人经过,都要毕恭毕敬的朝着重锡行礼,而后躬身退下,不敢叨扰分毫。妈妈快速行来,不似方才的嬉皮笑脸,只敬畏有加道,“公子?”
旁边的人,更是笑得人仰马翻,“也许活好,姑娘们也喜欢呢?”说着,其中一人当众吻上怀中姑娘的唇,而后恣意快活的大笑。
“呦,素颜姑娘好本事,这转溜一圈,得了个金元宝!”妈妈款步而来,笑盈盈的盯着她手中的金元宝。
目送上官靖羽和素颜离开,重锡才算转动轮椅出门。隔壁房里,一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缓步走出,站在轮椅背后,哑着声音道,“公子,现下回去吗?”
“这不是有你吗?”傅少鸿朗笑两声,“看样子,我们是谈不拢!”
她点头,摇了摇手里的葫芦,“言出必践。”
妈妈言归正传,“放心,妈妈做事,何时出过差错。”
上官靖羽收好埙,手中拿着吃了一颗的葫芦,眼底的光,略显复杂。
“这丞相府的名声,可不能毁在你一人之手。教人知道,这相府丫鬟在眠月楼做事,那相府岂非成了男盗女娼之地?”
“走了。”妈妈躬身。
傅少鸿,我们走着瞧!
男子“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便是一侧的妈妈也变了脸色,银面男子握紧了手中的剑。
重锡的脸上,依旧是淡然轻笑,手指微抬,示意身后之人莫要轻举妄动。
妈妈随即上前,紧忙笑道,“呦,姑娘们可要好生伺候着。各位爷,玩要痛快玩,来咱眠月楼,可要尽兴啊!”
傅少鸿笑道,“那是自然,眠月楼的姑娘,一个个都水灵着呢!”
下一刻,他忽然松开怀里的姑娘,缓步朝着重锡而去,借着酒兴饶有兴致道,“一个大男人眉心点一颗朱砂,倒是有趣。不知这两条腿,是真瘸……还是假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