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上官凤扫了刘玉和杜怜儿一眼，“你们是阿靖的长辈，但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嫡为尊，不要教不好阿靖，还带坏了她。”

上官靖羽随即上前搀住上官凤的胳膊，“好了爹，旧事重提作甚？你看把暮雨吓的。如今府中一切安好，爹这厢还有皇命在身，就不必担忧家中之事。”

芙蕖这才停止拍门，站在外头等着。

上官靖羽上前行礼，坐在了右侧靠近上官凤的位置。

上官凤面色一沉，已然心下柔和。

上官凤轻叹，“明知不好看，明知自己见不得这样的东西，还凑上去做什么？这身子骨原就没好，万一再惊着，如何是好？”

翌日一早，便有奴才传话，说是相爷半夜就回来了，如今正召集各院去正堂。

暮雨轻咳两声，面色素白的跪在上官凤跟前，“相爷教训得是，奴家前阵子犯了错，若非阿靖慧眼识人，还不知道身边养了个窃盗之人。请相爷责罚！”

上官靖羽全然不顾底下还跪着这么多人，顾自朝着父亲撒娇，“女儿要十里红妆，爹可许？”

“坐吧！”他摇头，将视线转向门外的众人时，眸色肃冷至绝。起身，一步一顿走到外头。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所有的奴才婢女都已到场。

“你爹要干嘛？”素颜蹙眉，“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去厢房找个人，然后一道去碧儿家。”上官靖羽走向桌案，从书案中取出一封信，“把这个交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这相府中谁是人谁是鬼，本相知道得一清二楚。谁敢在本相眼皮底下装神弄鬼，别怪本相下手无情。”上官凤冷喝，“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在这丞相府，容不得尊卑不分。嫡庶有别，不容僭越。都听明白了吗？”

“我会交给信任的人去处理，少不得要你帮忙。”上官靖羽蹙眉。

“昨夜被吓着了，是故……”上官靖羽起身。

上官靖羽望着她为难的模样，“你在担心什么？”

上官靖羽睨了她一眼，扯了唇轻叹。

素颜不解，“怎么处理？埋了？给点钱安葬？”

“女儿也可以不嫁，让爹尝尝，留来留去留成愁的滋味。”她朝着上官凤眨了一下眼睛。

刘玉和杜怜儿随即跪地，“是！”

“阿靖的身子好些吗？”上官凤开口。

她一笑，“阿靖大意了。”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素颜问。

外头，芙蕖不断的敲门，“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素颜，你开门！不许碰小姐！”

左侧坐着四姨娘刘玉，五姨娘杜怜儿，右侧坐着不施粉黛的暮雨，素白的脸上，悬着一副楚楚模样。

见状，姨娘们起身，紧跟着走到了上官凤身后站着，谁也不敢吭声。

“怎么来得那么晚？”上官凤望着她，面露不悦。

意识到自己戳了上官靖羽的痛处，上官凤面色一沉，朝着众人道，“都下去吧！”

暮雨深吸一口气，只能僵直身子退下。

上官靖羽用眼角余光，极快的捕捉到来，自暮雨的愤怒。暮雨那双隐于袖中的手，早已蜷握成拳。

想争，哼……

暮雨没有一儿半女，这姨娘的身份地位，怎及女儿在父亲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