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重锡淡然,“方才我已经救过你一次,怎么可能日日都跟着你,为你治病?这金黄银白之物,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办后事吧!”
堂内正中央,快速腾出一块地方。
“口说无凭!”他道,“今日食为天客满为患,不知少将军,敢不敢在天下人面前,唤我一声师父?如此,我也好光明正大的救你一命,不然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有龙阳之癖。”
重锡端坐轮椅,唇角微扬,依然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闻言,汤伯便与店小二一道挟着死活不肯走的文安,走出了后院,关上那道侧门。
“好!”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那么你这徒弟,我收下。”
傅少鸿面色不佳,但看得出是真心诚意的。
重锡容色淡然,“醒了?”
师父?
外头,汤伯笑道,“各位客官,今日食为天大喜。傅家少将军欲拜这位重公子为师,想在本店求个见证。老头子高兴,今日食为天的酒水,悉数免费。请诸位帮这位少将军和重公子做个见证,也当给本店冲冲喜,来日更上一层楼!”
年纪轻轻的,他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建功立业,若是就这样死了,如何对得起傅家的列祖列宗。更何况……他不能让傅家断子绝孙!
傅少鸿惯来要面子,然则生死攸关,也是容不的考虑那么多。
傅少鸿蹙眉。
重锡摇头,转动轮椅就走。
“高人!”傅少鸿扑通就跪下了,方才他自己也是吓了半死。
重锡端详着他良久,“我见你天庭饱满,将来必定功业无量。你我也算有师徒之缘,不若这样,你拜我为师,我便试上一试,看能不能根除你的恶疾,让你活下去。”
傅少鸿只觉得腹痛减轻了不少,一抬头,刚好迎上重锡的视线,不觉重重喘了两口气。
傅少鸿点头,郑重其事,“能!”
“你……”傅少鸿犹豫了一下,坐在台阶上看他,“你若治得好我,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办到。”
傅少鸿认真道,“徒儿镇国将军府傅少鸿,自愿拜重锡为师。入得师门,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以后唯师命是从,不敢有负师恩。若违此誓,天理不容,当受五雷之刑。叩请皇天后土在场诸位为我见证,徒儿傅少鸿,参见师父!”
“呼吸之间,丹田阵痛?”他启唇。
“是你命不该绝。”重锡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的玉蚕丝,一圈又一圈的绕回掌心,那种泰然自若,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的眼睛。
金光迅速钻入傅少鸿的身子,如同灌入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他的体内快速游走。
傅少鸿面色青白,“我求你救我,我不想死。”
“你这是旧疾沉珂,一时半会好不了。”他挑眉看着傅少鸿,眸中略带惋惜,“若不是念在傅老将军的英名,我是不会救你的。”
走在幽静的小道里,重锡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傅少鸿,“这药,每日睡前融一颗于温水中服用。以后来东郊十里外的无影小筑找我,你这是旧疾沉珂,乃虚耗阳元过度,近期不要去眠月楼厮混。你若不听,这条命也随你。”
“师父有命,徒儿不敢不从。”傅少鸿哪敢胡来,小命要紧。
“最好如此!”重锡点头。
只不过,这厢收服了傅少鸿,丞相府却又不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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