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颔首,“二爷的贴身侍卫,风烈?!”
“因为觉得累了,想回家。”他淡淡道,“可是回来了,却发觉何曾有过家。原来,在哪都是一样的。”语罢,他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睇了萧东铭一眼,“二哥明白这种感觉吗?”
期间,辰宿上前为两人添酒,烛光中,更是唇红齿白,容色极好。若是换上女儿装,便说他是女子,怕也人人皆信。
“只是他身边那个辰宿,一直在爷身边晃来晃去,倒有几分可疑。”青墨道,“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他摇头,“我都这样了,他还能怎样?”
辰宿起身,“辰宿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魂。”
两兄弟说的都是不痛不痒之事,真正的关窍,谁都不肯先说。
音落,萧东铭显然仲怔了一下,“午门见?”
繁华世,富贵身,赢了浮名何能?
言罢,青墨推着他缓步离开。
若得布罗裙,愿铸紫荆钗。
若得来生念,不沐皇家恩。
“三爷?”青墨望着他被风吹乱的发。他在后头看不见萧东离的容色,却能感觉到来自萧东离的孤寂,“二爷没对您怎样吧?”
他一笑,“穿衣服,随我出去。”
紧闭的房内弥漫着行房过后的腥气,辰宿软绵绵的半伏在萧东铭身上,气息奄奄,双颊绯红。
萧东离姗姗来迟,脸上仍是清浅的笑意,“二哥久等了。”
“好了!”萧东铭起身,随手取过衣服穿上,“收拾一下,他很快就来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除非有朝一日我逐你出府,否则你最好安分守己。老三不比常人,别叫他看出端倪来。”
“他的功夫,较之你如何?”萧东离问。
“三弟!”萧东铭起身,“你……真的要娶年家小姐?”
夜风微凉,月色清冷。
可是身在皇家,谁都身不由己。
萧东铭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萧东离离去的背影。想了想,上前几步追上萧东离,“三弟,我问你一件事,不知你可否如实回答?”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外头传言,父皇回到宫里龙颜大怒,皆因你抗旨不遵。”萧东铭俯身蹲下,与萧东离平视,“三弟,是真心想要成亲?”
身为皇家人,活在这朗朗乾坤之下,有多少无法言语的苦衷。
二王府。
辰宿委屈的噙着泪,“分明是二爷吃醋,还推诿是我……”
及至出了门,家宴早已准备妥当。
上车时,他看了看漫天的银光,“她……是不是也知道了?”
“三爷别想了,该知道的都会知道。”青墨轻叹一声。
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唇角溢开一丝苦笑。知道了,会有怎样的感受?会疼吗?那……还是别疼,怎么舍得让你疼。
*
呼啦一声白鸽振翅声响,上官靖羽愕然抬头,窗口立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她想了想,便从袖中取出那枚哑笛吹了一下。
白鸽迅速落在了她的案上,脚踝处,一管小竹棍,显然是飞鸽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