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素颜握鞭横在当前,“谁敢动阿靖一根毫发,别怪我不客气!”
“是吗?”年世重冷笑,“今日,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不过你放心,我只要上官姑娘跟我去一趟将军府,至于你们……大可去请相爷过府一叙。”
素颜岂肯教人在自己跟前带走上官靖羽,自然不肯相让。说时迟那时快,素颜纵然飞身,“年世重,你别欺人太甚!”音落,一鞭子直抵年世重跟前。
年世重的功夫绝对不输素颜,身子一撇,直接握住了长鞭,猛然用力拉拽,将素颜拽出包围圈。冷剑咣当出鞘,但不是劈向素颜,而是直指芙蕖。
“慢着!”上官靖羽一声低喝。
剑在距离素颜的脖颈只有一寸之地顿住,芙蕖身子颤了颤,几近僵直。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芙蕖,让我爹来将军府接我,实话实说,不许藏着掖着。素颜,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明白吗?”
芙蕖狠狠点头,素颜咬唇,略带不解,“阿靖,你……”
“我堂堂正正走进将军府,若他们敢动我,就不怕我爹,把年家连根拔了吗?难得我这个烫手山芋,将军府也敢接手,委实佩服。”她勾唇谩笑,冷然盯着年世重,“将军你说,是不是?”
年世重不怒不恼,“请吧!”
“谁?”傅少鸿一怔。
重锡淡然轻笑,“她是你师姑。你……去办件事!”
及至傅少鸿出门,素颜急忙推着重锡往外走,“快点跟我去救人。”
“你知道?”素颜愣住。
“是你!”傅少鸿瞬时起身,手中的棋子一丢,“上次就是你这个臭娘们,你……”他顿了顿,“方才你叫我师父什么?师、师兄?”
重锡端坐轮椅,不紧不慢的将玉蚕丝缓缓绕于掌心,“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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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心思坐?”素颜看了傅少鸿一眼,“你出去,我有话跟师兄说。”
傅少鸿撇撇嘴,转身就往外走。
素颜眨了眨眼睛,无言以对。
傅少鸿唇角直抽抽,“什么事?”
傅少鸿拿的一手烂棋,又加上心性不定,回回都被杀得片甲不留。重锡道,心不定,则举棋不定,举棋不定难免满盘皆输。
“自己办不好事,却还要将气撒在别人身上。”重锡淡淡的开口,指尖轻轻按着玉蚕丝,“那日离开时,我如何交代的?所谓寸步不离,便是一步也不能离开,懂?”
重锡道,“阿靖的婢女,芙蕖。”想了想,他又道,“但凡与她有关,但凡能伤及她的心……我都不会允许。”
“去丞相府走一趟,救一个人。”重锡微微蹙眉,“这个人,你认识。”
“我想问个问题。”傅少鸿一头雾水,白白挨了一顿打,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叫自己师父为师兄的女子。想了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东都城一有风吹草动,御羽山庄怎么可能不知道?”重锡轻吐一口气,“而我,怎么可能让她有事。”
“年世重虽说是个武将,但绝非莽夫之勇。我一度怀疑他是太子一党,不过现下看来,不管他是哪个党派,只怕都有自己的谋划。君王在位,储君难料,不管将来是谁当皇帝,年世重都要做多手准备。”重锡眸色幽邃,唇边的笑,渐渐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