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并非因你的身份。你有勇气逃出去,我却……”上官靖羽笑了笑,“你说的不该看见的东西,可有我爹参与?”
“自古无情帝王家,旁人看见的是富贵荣华,是椒房恩宠,是九五之尊。可是我看见的是肮脏污秽,是自相残杀,甚至于不惜杀父弑兄。”素颜嗤笑两声,眼底泛着薄雾,“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自此离开了皇家,离开了四四方方的人间炼狱。”
素颜哭笑两声,“不能换个问题吗?”
闻言,素颜犹豫了良久,这才点头。
闻言,素颜仿佛恶作剧胜利一般,扬着得意的笑,“猜不透就对了。这世上总归有一人,是你猜不透看不懂,却值得你用一生,温柔相待。”
最后那四个字落定,素颜苦笑两声,垂落眉睫。
见着素颜的双眸微微眯起,上官靖羽撅了嘴道,“是啦是啦,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让我爹卷进来。只要我爹没回来,不管外头有谁弹劾我爹,都寻不到错漏。哪怕是皇帝,怕也没有证据说我爹跟主考官私下舞弊。如此,上官家才能撇的干干净净,致远也能免遭非议。”
素颜蹙眉,“你要跟外头的那些人一般世俗吗?”
她叹息,“说说,你到底是谁吧!”
素颜一笑,“你可知重锡二字是何用意?”
她定定的望着上官靖羽,“我恨皇室,更恨人情凉薄。”
上官靖羽略带为难的揉着眉心,“下次换个词,佞臣不好听。若是教人听见,你也会麻烦上身。”
音落,素颜的身子颓然一震,眸子骇然盯着上官靖羽倾世的容脸。
“当初我问你,是恨是仇,你却回答得模棱两可。我便明白,你与我家的渊源极深。想必你应该出自官宦世家,而且极有可能是朝中重臣,乃至……”
她双手负后走进屋子,素颜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芙蕖在外头把风。
“自然。”她嫣然轻笑。
“你倒是不声不响,一篇文章定大局。”素颜深吸一口气,“平素倒是小看你了。莫怪是上官凤生的,一股子佞臣之女的刁钻古怪。”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皇亲贵胄。”
素颜缓缓坐下,“这些年,我走过无数的地方,看遍了人间冷暖。有人告诉我,身为皇家人,早就该做好凉薄的准备。不管哪朝哪代,这种事情都是无可避免的。屠戮,嗜杀,都只是一种手段。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衰尽则新,荣尽则枯,都不过一种轮回,一种更替。”
上官靖羽点了头,“我懂。”
“你这是强人所难。”素颜蹙眉,“外头都起了雪风,怕是要下雪的,上哪儿找蔷薇?”
上官靖羽缓步走到窗口,抬手开了窗户,外头雪风阵阵,寒意瑟瑟。她定定的望着灰蒙蒙的天,淡淡道,“那便是天意难违。”
闻言,素颜揉着太阳穴,这丫头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叫人头疼!
蔷薇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