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鸿嘬一下嘴,“你既然在这,那么你家小姐想必也在此。”语罢,他掉头就往回走。
“没有!”芙蕖快速跟上,“我是我,小姐是小姐,岂能混为一谈。”
“这么紧张,分明是有鬼!”傅少鸿不是傻子,想了想便明白过来。上次被素颜一顿戏弄,险些丢了半条命,他便找人调查了清楚。彼时在国寺相遇的,并非二小姐上官梨香,而是相府嫡女上官靖羽。
若不是自己擅闯相府在先,若教上官凤知道必定没有好果子吃,他必定不会轻饶素颜。
“堂堂相府嫡女,未来的二皇妃,竟然与人苟合?传出去,只怕……”傅少鸿揉着生疼的面颊。
芙蕖的面色骤然剧变,“你!重公子是你师父,你岂能说他与人苟合?我家小姐与重公子清清白白,并非你想的那样龌龊。”
“龌龊?”傅少鸿步步逼近,“你是指我?还是说你自己?”
心下咯噔一声,芙蕖眨了眨眼睛,“我不懂你的意思。”
下一刻,傅少鸿陡然挑起她的下颚,“要不要重复一遍?”
“你!”芙蕖咬牙,红了双眸。
闻言,重锡颔首,“好。”
身后,傅少鸿双手环胸,笑得何其清朗,站在雪地里高声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芙蕖,小爷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她半蹲在地上,拍了拍他肩上的粉末。
外头,银面男子快速进门,“公子?”
见他掉头就走,芙蕖快步上前,“少将军,小姐的事……”
“你教我。”她嫣然。
“求人不会吗?”傅少鸿忽然来了兴致。
“喂,我让你求我,没让你跪下。”傅少鸿一把搀起她,“亲我一下,我就什么都答应你。”师父说不能沾女色,但没说不让女色沾他……
嘴里喷着白色的麦粉,他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的跟着她一起笑出声来。
他双手抱胸,歪着脑袋痞痞的瞧着她,“我数三声,不答应就别怪我大嘴巴子。我这厢不敢说我师父与人苟合,可没答应,相府嫡女……一!二!……”
谁都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
“她走了?”他问。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她眨了眨眼睛,身子有些轻微的颤,却不知该做什么。
芙蕖咬唇,但傅少鸿的表情,却不似开玩笑。
“摔着没有?”
“摔着没有?”
“别……”他话音未落,已然成了雪人。
一回头,他还站在雪地里,像个傻子一般吟着她听不懂的东西。声音清脆,伴随着大雪的嗖嗖声,让她忽然笑了一下。
“阿靖!”重锡疾呼。
芙蕖蹙眉,他不沾点便宜怕是不肯罢休。
傅少鸿嘿嘿的笑着,长日无聊,逗逗这丫头,倒也还有几分趣味。
“意思就是,学会珍惜。有堪折直须折,莫待无空折枝。”重锡深吸一口气,“以后,可以常来吗?不去御羽山庄,就来这里。你若喜欢蔷薇,冬雪纷飞,我亦能为你办到。”
两人几近异口同声。
砰然的心跳声,伴随着她的呼吸,此起彼伏,乱了她的世界。
何况芙蕖是相府的丫鬟,不似眠月楼那些姑娘。当初他强占她之时,她还是个处子之身。
良久,她才嗫嚅道,“地上……凉。”
腰间的手,缓缓收紧,他加重了力道,用力的抱紧了她。
“那起来吧!”她深吸一口气。
他苦笑两声,“我若真容相待,只怕你会躲得更远。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