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她摇头,“无妨,若是真的熬不住,我再去看大夫。”
及至午后,海润和上官致远才快速进门。
芙蕖轻叹一声,“下回,屋子里还是多备一张床榻好些。”
上官靖羽低咳两声,羽睫微颤着,“没事。你们的事,怎么样了?”
海润重重点头,“致远,我们走。”
冬节已过,满大街的喜庆气氛尚未淡去。
“有何不可?”她笑问。
上官靖羽依旧低低的咳着,面色忽白忽红,看上去极为倦怠。
“工部侍郎?”上官靖羽又是咳嗽几声,芙蕖端了热水递上去。
芙蕖从外头进来,端着早膳摆上桌案,“小姐,吃点吧!”
这言下之意,自然带着少许嗔怪。
海润颔首,“我知道,该转达的话,致远都跟我说过无数遍。我也明白,从我踏入相府那一刻起,我注定要被世人唾骂。只不过,如你所说,问心无愧,有何惧之?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千秋百年,自有定论。”
一进门,上官致远的眸色陡然一沉,急忙近了上官靖羽的身边,“姐姐怎的……面色不好?”
“你,不必找他过来,此事与他无关,就不用牵扯进来。”她看了素颜一眼,眸色微恙。
素颜撇撇嘴,“我就会补方,不会治病看人。”
上官靖羽起身搀他,“先生言重。上官家能不能从黑变成白,就看先生的。请先生多多提点致远,阿靖这厢先行谢过先生的再造之恩。”
何况等到初一之时,便是二皇子、三皇子亲自下聘定亲的日子,举国欢庆。
素颜眸色一转,“好主意。”
芙蕖小心的将披肩悬在衣架上,望着靠在软垫上的自家小姐,不觉忧心忡忡,“小姐,你还是去瞧瞧大夫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怕……”
二王府早早开始准备,热闹之声不言而喻。三王府倒是安静,一如既往的大门紧闭,谢绝一切访客,然则原就没有什么访客。
“是我多谢你。”海润起身,竟朝着她毕恭毕敬的作揖,“若没有你的醍醐灌顶,怎有我的恍然大悟。如今我这一身荣耀皆是拜你所赐,来日,必定与你生死不负。”
“爹让我跟着先生,从少卿做起。”上官致远道。
上官靖羽仿佛明白了少许,“我爹……倒是真会安排。”
闻言,上官靖羽苦笑两声,“心头有霜,非一日之寒。”
外头,素颜急叩房门,继而快步进门,“先生和远少爷快些离开,二皇子来了。不管是来作甚,最好还是别让人看见你们跟阿靖在一起。”
眸色微暗,她低头,“不必了。”
闻言,上官致远深吸一口气,才算跟着海润走出雅阁。由素颜引导,经由后头的暗门离开。
“小姐,二皇子怎会来此?”芙蕖忧心。
上官靖羽摇头,无力的端着杯盏浅浅喝一口热水,“既来之则安之。”
音落,便听得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将雅阁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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