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芙蕖端了药进来,“二皇子的人来了,说是来看看小姐有没有吓着,送了不少金玉珠钗过来,还把上次小姐修好的琴送来了。如今,管家正领着往鸿羽阁来。”
“没什么,我就是在古籍上看过,当时觉得好奇,想着是无稽之谈。如今见你说起,走过不少地方,许是也有见闻。我这厢困守相府,什么地方都没去过,我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上官靖羽这一睡,足足睡到了下半夜才算醒转。期间上官凤来看过一眼,也没说什么。她的身子本就弱,时常病痛也是常有的。
素颜趴在床沿睡着,芙蕖靠在床柱上合眼,二人皆太累了。
这鸟生得好奇怪,颜色瑰丽不说,似乎……是冲着她来的。
泡在浴桶里,她还在想,若是二皇子事先知情,那么又是从何而知呢?
而三皇子萧东离,也来得太及时了些。
她扭头望着屏风外头,素颜的身影在屏风处显得极为模糊。忽然有东西在屏风上头扑腾,上官靖羽一怔,竟然是上次站在马车窗口的七彩鸟,大小如雀,倒是极为可爱。
这次马癫狂无状,临走时她不经意的看见马嘴上有些白色的唾液,似乎有些不正常。
是不是,太凑巧了一些?
“那么这种人是……”
不过二皇子的出现,委实有些奇怪,似乎……没那么简单。
素颜想了想,“好似有这么一种人,不过……”话音未落,她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遇见了?”
素颜撇撇嘴,“假惺惺。”
上官靖羽走出时,不觉嫣然轻笑,“素颜,芙蕖,你们看到没有?这鸟又来了。”
他刚出现,马就惊了。
“阿靖?你醒了?”素颜愕然。
风烈掉头就走,离开的时候,将回廊里的竹简扯下一片随身带走。素颜冷笑,哪里是来送礼的,分明是来查探的。
“那你好好照顾她。”上官致远起身,眉目微垂,有些眷眷不舍的往外走。
犹记得上次芙蕖说,梨香出现时,惊了萧东离的马,马匹疯癫乱窜,是故……她私下里让芙蕖将马匹落在地上的唾液保存,交付药店的人查验过,说是兽用的兴奋药物。
来的是风烈,也只是进门将东西放下,而后看了一眼喂药的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不是他不说话,是见着素颜在场,不便言语。
待沐浴完毕,那鸟儿便飞落在屏风上,始终不肯走。
只是素颜并不知道,从小到大,上官靖羽的病……只要熬一熬,都会不药而愈。
语罢,只是端了药,小心的与上官靖羽喂药。芙蕖在一旁,拿着帕子擦拭上官靖羽嘴角的药汁。
芙蕖撇撇嘴,“还是小姐最好。”
素颜凝眉,“怎么又来了。为何我总觉得这鸟看着五颜六色的,但是有点不太吉利?”
“凤凰孔雀生得好,不都代表吉祥吗?”芙蕖笑道,“许是这鸟儿都觉得小姐生得好,所以舍不得离开小姐,此刻来自投罗!”
“我不信。”素颜想了想,仿佛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要不是来催命的就好,旁的……倒也罢了。”
“胡言乱语什么呢?”芙蕖蹙眉。
素颜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看一眼伫立屏风上头的七彩鸟儿,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