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烟抽完的时候,晚上九点多了,看来莫怀仁真的逃了,我脚麻了,扶着墙站起来,跺了跺脚。
“殷然。”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姐?难道,你刚下班吗?是不是莫怀仁又欺负你了!”
“没有,我一直坐在那边,看了你好几个钟头了,你是不是想等莫部长?”
“对,我不服气!白姐,我是无辜的,莫怀仁耍阴的,和那个李瓶儿合起来耍了我!”
白洁没有说话,我慌了,难道白洁也相信我是那种人吗?“白姐,你是不是想来问我有没有非礼她吗?”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饿了吧?走吧。”
看着我不动,她又说道:“殷然,就算你等到了莫部长,你又能怎么样?前几次你打他是为了救我,不是犯法,但是这次你打了他呢?”
白姐说的很对,自己的头脑真是发热了,连这个都想不到了。
白姐帮我点了两份饭,推到我面前,然后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我:“吃吧。”
就是那三个搬运工,简直就是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原型,两个喜欢聊天,一个喜欢指挥另外两个,一车货如果三个人好好搬运,至多也就半个钟头弄完,可他们三个人就是你看我我看你,一车货一般要整四五个钟头,那些接送货的司机怨怒无比。
“我自己搬!”
看着他们三个嬉笑怒骂着不好好装货,这天我再也忍不了了,冲过去就骂:“你们三个!公司雇你们来玩的吗?”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这小子在说我们吗?”
……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小妹不读书了,想去打工养家,挣钱让大妹读书,我生气了,叫小妹过来接了电话,骂了她一番:“才十四岁,就想去打工!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学校!你们两的学费和生活费!哥想办法!”
“哦,我还忘了呐。”
我站直身体:“来啊!!”
第二天还是先去了办公室,敲了敲林魔女办公室的门,进去看见了林魔女,她一抬头发现是我,马上放下手里的活:“我不是叫你滚蛋到郊外仓库了吗!是不是想不开要辞职!?”
那三个家伙扬着手里的尖刀:“医药费!误工费!全部要你赔,不赔的话,哥几个命也不要了!”
仓库是移动板房建成的,很大,才有四个人,都是公的,三个是跑龙套的就不想介绍他们名字了,这三个是搬运工,一个月一人八百,每天十块钱的伙食补助,包住,包住,囧,住在仓库里……重点介绍那个和我平等身份的贱人,覃寿笙,他爸爸取的名字真好,听一次就永远忘不了了。此人整天板着脸,话不多,却总是一肚子算计人的鬼主意。
小矮子上来再推的时候,我左脚一脚侧踢直接踢中他右脸,小矮子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然后他们三人扑了上来,我被他们围着打,抱着头逃,不过逃不了,只能抱着头往前拽,到了那个覃寿笙面前,我见他竟然幸灾乐祸的叫着:“好!打!打死他!”
以后这里就是我奋斗的地方了,路漫漫其修远兮,不知要在这儿奋战到何时。想起白洁,心里有股永别的难过,对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她是我的姐姐,有时她是我的女神,有时她是我的爱人,当然是在梦中的爱人。我有点舍不得她,我这一走,那个莫贱人该怎么玩她啊?莫贱人我殷然点三支烟插在路边小神庙里诅咒你阳痿!
白姐真的很像个邻家的大姐姐,很纯很天真,善良的体贴,令人感动的对我好。我边吃边问:“难道你刚才一直都在看着我?”
两天相处下来,我就知道这个人和莫怀仁一样不好惹,听他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家伙了。戴着鸭舌帽,帽舌低低的压着眼睛,看人都是高高的抬着头,用鼻孔看人,和人说话总是斜着眼,不是用眼珠子看,而是用眼白人,很狂傲,我也懒得理他。
挂掉电话后我仰望天空,假如,假如实在不行,先去借白洁的吧,调去仓库就仓库吧,只要有工资,就是调去非洲我都乐意!
听见她对我吼道:“别给我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