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最爱的人抛弃了我,我不能没有他,我实在活不下去!只有你才能让我暂时忘了他!既然你信不过我,你走!你走了以后别再来这里!”
“瓶瓶,我不是这么想,只是你突然对我好,让我很……”
“穿上试试。”她打断我的话。
我试穿了这套衣服,很合身:“刚合适。”
“我是去订做的。”
“用了多少钱?我还你。”
“什么还我?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人吗?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呢?那天在停车场,我不过就说了你两句话,你用得着那么记挂吗?”她认真起来。
“你说呢?”
“对不起嘛,那天人家心情真的一点都不好……”她嘟起嘴捏着我衣服撒娇起来。
“我去上班了。”
“你不扶我我怎么走!?”她强忍着说话。
……出来的时候,她不再能坚强,扶住门,接着又扶着墙挪过来,低着头,面色苍白,步履蹒跚凌乱,摇摇晃晃。我急忙上去扶住她。“我自己能走!”她推开我。
“我说给你开了吗?你有资格开我的车吗!?”她讥讽道。
“看看再说。”
一会儿后,那男的走了出来,我躲到走廊角落,看着他的背影,是王华山,传说中林魔女的男人。
“说得也对哦,不过,你恐怕也是来打胎的吧?”
“我再说一次!滚!!!~~~”
今天是到了和林魔女总决战的最后那天,我一直都在等她的电话,但是这次她没有打我电话,而是直接开着她的陆地巡洋舰到我洗车的停车场,车窗徐徐降下,她还是那副冷血的模样:“上车!”
“今晚,你来吗?”
“殷然,那工钱,一天要一次实在太烦人了!我晚上下班早,没时间等着发工钱给你,以后你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要一次吧!”
我靠在门口,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正犹豫间,里面传来了吵架声,先是听见了林魔女的叫声:“滚!!!~~~”她对她家人也是这么一副疯狂的样子吗?
我只好又拿了一杯,这次她直接拿着水杯就衰。
“等等,我去请个假。”
她车子在停车场门口停住了,交停车费。
现在的人流手术费,还有药费,加起来这些全部的费用总共两千八百多!我心疼死了,以前还读书时,有陪女友去打过胎的同学说打胎最多不到六百块。对于我们这种没钱看病的农民家庭来说,医院就是世界上最正大光明的黑店……林魔女有些担心的问诊治医师:“疼吗?”
在收银窗口前,我越想就越觉得开心,甚至傻傻的呵呵笑了几次,一个站我面前的哥们问道:“同志,来打胎的吧?”
林夕显得很害怕,因为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女孩子,脸色苍白,全身无力。我也不敢安慰她。
我又拿了一杯,她愤愤的盯着我:“我叫你走开啊!!!”
“好!我滚!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能开车回去!?”
“手术时麻醉,无痛,不过,手术后麻药的药力过了,多少都会疼的。”
“唉~~~一时的冲动。”
“药呢?”我又问了一次。
李萍儿曾经伤害我,现在我也不会去相信她,但我就是抵抗不了她的靠近,每天失业的压力逼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我真的会崩溃掉的。就是这种压力,让我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她当做释放压力的工具。我与她,始终都只是互相利用对方来减压和拒绝寂寞的工具而已。
“走开!”她的手一撩,玻璃杯乒乓落地而碎。
“滚!!!~~~”林夕没给男人说完话。
我的怒气马上点燃,把手上的墨镜戴到她脸上:“再见!”
转过来就走,走了几步后,通过我跟前停放的车子玻璃窗看身后的她,她靠在车上,似乎已经毫无半分力气。我的心一软,站住了,转身又走回来到她身边扶住了她。
“就是多疼咯。”
我没再说什么,把药取出来,拿了一杯热水:“先起来吃药吧。”
再去检查,林魔女的所谓妇科病已经好了,今天就可以解决一切。
“休息一下再走吧!”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