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不愧是一个绝妙的催眠招式,没过五分钟,我睡着了。
手上突然震动了起来,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我手上还拿着手机,手机震动了,莎织的电话,已经凌晨两点了。莎织这个时候回我电话?
“喂。”我接了。
莎织有些醉醺醺的说道:“没良心的,想我了?……嘿嘿嘿……我身边的男人,多的是。又不差你一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知道我今晚干了什么吗?我去了……去了‘天堂之门’。我招了个鸭子,比你听话多了。”然后她对着旁边的男人说道:“宝贝,叫我一声亲爱的。”
莎织身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叫得我头皮发麻:“亲爱的……”
“殷然,听见吗?有钱就系大晒。你算那颗葱?跟我拽。”
妈的!我真***自寻犯贱!!!挂掉了手机拿着手机砸在自己头上几下!
掏出一支烟点上,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莎织的电话,我拿起手机接了叫道:“该死的滥贱女人!去死!!!”
关掉了手机后,我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情差到极点。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做一件最经常做的事:看白洁的相片,然后用铅笔画下她。
可没想到的是,我的手灵敏度已经跟原来相差很远,我不知道最终能恢复到原来的什么程度,不过要想恢复到没被火烧过的灵敏度是不可能的了。我不能随心所欲像以前一样的画画了,画出来的白洁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的美。
阿信面露不悦之色,欲言又止。
“照你这么说,咱两这辈子岂不是讨不到老婆了……?”
白洁上车之前的那一瞥,我宁愿理解为带着一丝失落的回眸。也算给我一个安慰奖。
“反正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老大!老大!来,唱两首歌!”阿信拿出话筒,这家伙买了一套家电放仓库里。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点了一支烟后开始回想昨晚的事,就好像做梦去干的一样。清醒时会想到我犯了滔天大罪,万一公安查到我……万一我被抓去蹲上二三十年……万一……
“啊?是么?”我急忙擦了擦嘴角,还真流口水了。
“咦,你又知道?”
“夜半鬼嚎啊……”
“不然,她……她怎么知道呢?奇了怪了。”
阿信把话筒拉过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唱两三首歌,心情就好了。不骗你。”
当大火熊熊而起,两个保安跑出仓库外面打电话时,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biantai的满足感,太爽了!<g上,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此时此刻,心情无比舒畅……
“估计等到咱有车有房的时候,就讨到了。老大,以前我追一个女孩子,她跟说:‘你何必苦苦来追我?你不如把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去奋斗,将来你有了钱,会有女孩子自动送上门。’后来,我就没敢谈过恋爱……实际上,我从来没谈过恋爱。”
我的心咯噔一下,又是名车。这个女人的男人缘那么好,没办法,人漂亮,性格又好。宝马?会是谁呢,还天天来接她。
“你还想反了?”林魔女怒道。
“是啊!发呆怎么了?”
阿信没理我,跟林魔女道歉着:“林总,我们以后不会大喊大叫,一定守好工作岗位,也不会喝醉……对,对不起。要不,要不你扣我们工资,不要开除了我们。”
“要我说啊,老大,现代哪里还有讲心不讲金的爱情了。我觉得你就算是与白洁走下去,也不能走多久,现实中的差距太大了,人家好歹有车有房,追求她的人,不是宝马就是奥迪。咱奥拓都没有……”阿信开导着我。
她的前夫插到我们中间来,声色俱厉:“喂!放开她的手!”
拉过来唱了一首歌:“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点黑暗……”
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跑出马路拦在了刚刚起动的宝马车前,怒视着白洁。
“什么事?……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不是……是白,白洁。”
“喂!”一声尖利的女声划啸而来。
我怒喝道:“阿信!谁叫你那么多嘴的!!!”
这些时日,我倒想去偷偷瞄一眼枣瑟,看他是不是死了,不过那个老家伙一直都没有露面,估计处理他的仓库都没空回来上班了。
我哑然……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等下我看看。”
我以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她会懂,可她还是不懂。我以为我做了那么多得到了白洁,哪怕失去全部都值了。我是全部都没有了,却也没有得到白洁。
我和阿信转身过去,看见林魔女总监蹭蹭蹭的过来拔掉电线接头:“你们就是这样守仓库的?”
“我今晚就是要唱歌!你再给我拔出来一次看看!”我威胁道,把插头插了回去,开了歌。
“老大,你这段时间养病,我一直也没有跟你说过。早在前一个月,我就经常见一辆宝马来接白洁。几乎每天傍晚都会来。”
坐在仓库里,斜靠在货箱上,和安信喝白酒喝得昏天暗地,松了松领带,挽起裤腿袖子,我就像是个落魄了的生意人,头发蓬松,与阿信聊着苟富贵勿相忘的话,阿信一直嘟囔着我不把他当兄弟看,烧枣瑟的仓库不带上他,我扯开话题:“阿信,是你告诉白洁说我住到莎织家里的?”
琢磨着该如何在她面前来个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正琢磨时,阿信问道:“老大,你发呆呐。”
宝马,是不是她,的前夫?很有可能。“大概是她朋友吧。”我说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假如烧不起来,我也认了。
走到大门口时,一个穿得像欧洲成功魅力人士的男人抱住了她,在一干女同事的羡慕嫉妒中牵住了白洁的手,过了马路上了他的宝马,看样子,那个男人的确是他前夫。
“我不喜欢你叫我didi!”我告诉她我不喜欢做她的didi。
“我好像……好像站不起来了。”头开始重了,双脚在哪都不知道了。
还想去瞄一眼白洁,看她正在干嘛。或者我手捧一束,送到她办公室,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她的前夫奇怪的看了看我,白洁跟她前夫说了两句话,下了车,走到我面前,她还是那样的娇柔华美:“殷然didi,你回来了?”
原来没有,从来都没有缠绵邂逅。这一刻的含情回眸,原来是我妄想里完全虚构的那点绿洲。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