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客厅内,坐在沙发上抽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打算。
我不想喝。
“老呆在家里干什么?去逛逛。”
拿过车钥匙,我顿了下,心想自己不应该这样走了。
想去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轻轻的抚着她的肩膀,让她知道我没走,还在她的身旁。
在她这短短的几分钟的哭泣中,在她狠狠的咬力下,自己幡然悔悟。
那一晚,魔女都没有开门。
手机、两个存折、车钥匙、几张信用卡、戒指(就是红宝石蓝宝石刻着两个人名字的)等等。有一张信纸,写了很多东西,还盖了一个手印。
还好,里面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整理什么东西,又像是在换衣服。
也说不定自己今晚经历的事情就是从哪部韩剧中发展来的,自己没看过,所以也不知道韩剧中的剧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但我知道这是生活的现实,如果真要按照韩剧的剧情那样的发展的话,也许真的就变成最后的晚餐了吧。
从内心里她是多么的希望我能够跟她一起面对,多么希望我在这个时候能够给她一个坚强而宽阔的胸膛,让她在承受这些人生中最难以面对的困苦和逆境之后能有一个可以安然休憩的地方。
“是要选择真的离了对吧?”我咬咬牙问。
“不习惯!”我翻翻眼皮。
的确是父亲的手机号码。
我仍旧没做声,因为不想附和她的这种做法。但老坐着不动,似乎也不是一种好的交流方式。
喝完自己后悔了,这酒不该喝的,不管是魔女出于对影视作品中的模仿还是现实中她认为的需要,这都是魔女准备的最后的晚餐,总之酒喝了似乎也就代表着结束了。
我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赶紧吃了,然后我们出去!”面对我的沉默无语,她很显然不想再跟我继续这样僵持下去,索性用一种已经商量好并决定好了的语气。
因此,自己转身又走向卧室门口,支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如果真的安静了,这事情恐怕也就糟了。
仔细想想,直到现在,这短短一个月当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除了上个月回家的那天夜里与魔女之间的那段交流之外,我们之间便在没有像样的谈话了。
除了此刻,说真的我没有站在魔女的角度上去考虑过任何的问题,虽然自己也是这个经历中的一员,但所有的考虑和心思都在自己面对的事情上,倒是现在她的狠狠一咬让我知道了她的心到底有多苦,到底有多疼。
我不明白女人在经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都会这么想,抑或都要经过这样一个思考的过程或者阶段,又或者这是女人需要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做得什么准备。
仿佛忽视了我的存在。
大部分都是来点提醒10086发来的,看来有不少电话都被自己的关机挡住了。家里母亲的最多,此刻才想起,父母一担心,电话越是打不通母亲就会越打,刚才的电话不是父母打的吧?想到这里我走到话机前翻了翻来电显示。
“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像从前爱我了吗?”魔女并没有我想象当中的那样要回答我的问题,仍旧还在坚持着她想要扮演的那个角色,一副已经绝望而又认命的倔强。
“你。”面对魔女的这种忽略一切的做法,只能是让自己更加来气。
很显然,魔女被我这刻意的话堵到了,余光里看到她狠狠的的瞪着我。
不用看我也猜得出这里面是什么了。都是我送她的东西,确切的说,都是我们有意义的礼物。
很显然,那是给我留的,只不过她不会给我去准备碗筷。仍旧坐在沙发上没动的我,仍旧在那里抽烟。
“不说?既然你不想说那你叫我来干什么呢?还费这么大劲儿弄这一桌子菜!”我看到她的表情,气不打一处。那张脸,我深爱的脸,对付敌人的神态,拒人于千里之外。
“唔可以?白话几好听,她唔系讲白话咩?你都讲过你好中意她讲白话。”魔女抬起眼,但仍旧微笑的看着我。
“原来没吃过饭么!不是天天在一起吃?”基本上我已经懂得了林夕的意思,但忍不住的自己还是要这样说。
魔女倒了杯水,站在了昨天所站的那个窗台边。
放下杯子,不知她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大信封,牛皮纸的那种,扔在我面前。
“谢谢。”她喝了一大口。
“最后的晚餐!”魔女的重复轻轻的,但里面的确定之意却又是重重的。
等我将自己收拾好了的时候,魔女已经将早饭端上了桌。
自己有些心急,心想这打电话的这个人也太没耐心了,响了一次不接你就不会接着打?万一是人家没听见呢?
“算了,我也不问了,爱怎样怎样吧。你自己吃吧,我走了!”等了许久,仍旧没有要回答的迹象,所以不想再等了,索性从餐桌旁站起。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声音尤其的大。
那种又臭又长的韩剧,大概男人们基本都不喜欢看,一部片子下来少的也得有几十集,多的甚至就要几百集,甚至还有看了又看,看了还看,看了再看这样的作品名字出现,我也真服了韩国这帮老娘们儿的拖沓和无聊。
但,我忍住了,尽管那很疼很疼。那是她在我身上唯一的发泄方式,虽然从来没有过,相信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离开餐厅径自奔向门外,一时间走得急,忘记了车钥匙还放在茶几上。
代表我同意么?
“不吃!”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之后,魔女又回了窗台边。
试了几次,无论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开门,里面隐约传出翻东西的声音。也许魔女在找什么东西吧,呆在门口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做声,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以后。”估计魔女想说以后你就习惯了。“其实习不习惯的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以后跟你说白话的女人是她。”
魔女顿了顿继续说:“曾经我跟公司的那些小女孩说,如果你出gui了要离婚的话,我会让你光着屁股走出这个家门,但现在看来这不现实。”
“你。”我想说的是你想好了?但没说出口。“怎么想起来要说粤语?”索性我转移了话题。
叮叮当当的想了好一阵儿,计数器上显示足有五十条未读短信。
“今天我还要上班!”既然她不愿意表达她真实的意愿,那我也跟着打哈哈就是了。
还是沉默。
咬得很疼,很疼。
确切的说我没有这么想,但我觉得应该这样做,就算是应景吧。
“不喝算了,随便你吧!”魔女的表情跟她表露出来的真实情感很相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想跟你好合好散,但你不给面子,算了,我自己喝。”
逛逛是借口,她到底带我去哪?
里面的东西大概很多,因为跟茶几接触时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这手印怎么看也不像是印泥的痕迹,倒像是血迹。
难道她弄破了手指盖了这么一个章。
我看了看魔女,并仔细注意了她的手指,没有创可贴在上面。
想想也是,盖个章也用不了都少血,拿针扎一下就足够了,从头到尾的读了一遍,我感觉她的这种做法的确是有些好玩儿,她让我远远离开这里,给我钱。理由就是我让她心烦,她没心情工作。
没有过多的考虑,我将纸条撕了,粉碎,扔进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