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
“三年。”我默念着,心里盘算着。三年的时间不算短了,在美国这个跳槽比吃饭还要容易的地方,那些有能力的人换工作就像换衣服一样的频繁。
我看着这个很不冷静的法国人,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的摇了摇:“晚了。现在我们这里已经失败了。管博的位置已经保不住了。”
我看了一眼皮埃尔惊讶的表情,继续笑着说道:“那么,你想想,李正堂和我们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两边把几千万甚至几亿的资金都砸到股市里面。这么做实在太愚蠢了。”
“可是。李正堂怎么才能做到那一点?”
皮埃尔立刻语塞,他涨红了脸想了一会儿,又说:“那林岚呢!她可是mak的董事!”
我看着他哈哈大笑:“自己的公司?我们的公司?你忘记了,mak可不是我的公司,在mak我是一个新人,所以我对mak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严格的说,我不能算是mak的人。”
“可是,李正堂怎么打倒管董事长?他想把管董事长赶下台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可能很多钱去收买那些董事会的股东们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我笑了笑:“主战派倒台了,上台的当然就是战前的反对派了。你看,目前董事会里面那些反对这个计划的董事们,谁手里的股份最多?”
我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公司的利益?谁的公司?”
我耸了耸肩,装作漫不经心的把酒杯端到了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酒,然后笑道:“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不要忘了,我是从正堂跳槽到mak的,我太了解李正堂了,他肯定会这么做的。”
皮埃尔满脸通红,显然内心已经非常激动了,但是他还是努力压抑着自己问道:“那么,这个计划失败了之后,管博就会下台?那下一任的总统会是谁呢,嗯,不,我是说董事长。”
皮埃尔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看着他慢慢说道:“假如这次计划真的失败了,那么你们几个都会因为这次的失败而受到公司处罚的,公司一定会开除你们,之后你愿意跟着我干么?”
“什么?”皮埃尔的脑子几乎都要转不过来了。
皮埃尔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缓缓坐了下来。
我冷笑着,丝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皮埃尔:“那根本不是重点!mak是林岚的公司么?不是的!你错了!mak是管博的公司!而现在我们的做法,就是让mak由‘管博的公司’变成‘林岚的公司’!”
皮埃尔立刻想都不想,说道:“是林岚小姐。”说完这句话后他顿了一下,之后猛然醒悟过来,尖叫了一声:“天啊!我明白了!”
皮埃尔气哼哼道:“我不和你玩这种文字游戏!我,我要立刻把这件事情上报总部!”
我继续说道:“所以,李正堂根本不需要在法国和我们拼命,他只要想办法直接打倒了管董事长!管董事长倒台了,就没有人再坚持要收购奥德了。”
他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我声音颤抖地说:“你,你,这是你们设的一个阴谋!林岚是你的妻子!你们是早有预谋的故意败给李正堂,然后好让你的妻子当上董事长!”
我轻轻一笑,然后心平气和地说:“你计算的很正确。说实施,我很欣赏你。你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而且大局观念很强。刚才我说的这番话如果换作是伯恩,恐怕早就被我吓趴下了,但是你还能保持冷静的分析,然后从全局出发去考虑问题。这正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哼。”皮埃尔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
“不过可惜的是。”我故意摇摇头:“这根本就是个局,而我们则是布局的人,所以我们站在了局外,然后看着别人走到这个局里。而你很不幸正好处于局内的人。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当局者迷’。你虽然很聪明,但是因为被这个局迷惑住了,有一些更加关键的地方你没有看到。”
“什么地方?”看着我信心十足的样子,皮埃尔果然有些心虚了。
我缓缓说道:“我刚才不是已经都说过了么,法国虽然看上去是前线,但其实我们并不是这场战争的主要战场。我们这里造成的直接损失,说穿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难道你不想一想,我们这里可是成败的关键啊。我们这里的失败,将会带动多少连锁的反应?这些连锁反应所造成的损失,可是非常可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