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荷的十指翻飞,很快,外面的衣服被解了开来,带子松松分开,露出里面的嫩黄色的小肚兜,上面绣着一个穿着清凉的仕女,手执轻纱扇,姿态妩媚诱人,是眼下最时兴的样式。
外面的丝滑衣裙松松的披在她的身上,隐约间露出香雪般的肩膀,那一抹在暗处的雪白,如冬日的雪,白得耀眼,让人心神都跟着一荡。
冷亦维的呼吸急促了一下,鼻尖的喘息也变得粗重起来,柳玉荷清晰的听到,心中的喜悦像儿一样轻轻的开放,她甚至能够听到那美妙的声音。
她轻轻抬起手,衣衫滑落,肩膀露得更多了一些,她的手指纤长白嫩,指尖的疑惑更是如火焰跳出男人的眼中,她微微侧过脸去,娇羞的叫了一声,“爷……”
冷亦维并没有接过她递出的手,而是轻轻的捏住了那一片衣袍,像握住一片珍贵的瓷器,滑润而薄,微凉的触感沁入心底。
柳玉荷微微一怔,随即心中的喜悦之开得更加绚丽,王爷是真的原谅她了,否则的话,怎么会亲自给她宽衣呢?
她脸上的娇羞更浓,垂下头去,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冷亦维的脸隐在暗处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的手灵活的一转,已经退出一只袖子的衣裙,就整个从柳玉荷的身上剥离了下来。
她上半身只剩下那片薄薄的带着诱惑的肚兜。
柳玉荷肩膀侧歪,摆出一个消魂的姿势,那姣好的曲线在忽明忽暗的闪电中勾人心魂,她忍着身上的痛,努力让自己的形态看起来好些,再好些。
“脱裙子。”冷亦维的声音依旧冷静,只是柳玉荷仍听出了一丝微微的起伏和他极力压住的呼吸声。
“进来。”冷亦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很想问,她穿成这样,怎么出去?又该去哪儿?
半个时辰之后,两匹快马,蹄子翻飞,在雨中如两道黑色的闪电一闪而过,“嗒嗒”的马蹄声在淹没在雨声里,地上的水飞贱,马上的两个人却纹丝不动,目光注视着前方,一路急驰。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眼神呆滞的看着冷亦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滚。”冷亦维的嘴里吐出一个字,如深渊里的冰潭之水突然翻涌上来把柳玉荷瞬间淹没。
他走了几步便站下,恭敬的施礼道:“参见王爷。”
“这是齐王的家事,”冷亦修打断他,摆了摆手,“本王不相信公公此时来此,就是为了向本王说这些琐事。”
“不敢。”那人急忙施了一礼,轻轻的退了出去。
书房里静悄悄的,窗外的风声雨声清晰入耳,可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却似听不见,他只是摒住呼吸,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他知道,在这位爷面前,少说话为妙。
“不错,”那人回答道:“今天齐王回到府中便进了书房,不许人进,也不见人出来,直到……晚间,柳侧妃才从书房中走出,只是……”
冷亦修思索了片刻,拍了拍手,后窗被推开,一丝凉风中两道人影飘了进来,是今夜执守的冷八和冷九。
“去趟东疆,告诉那边的人,严密注意容家的一切动向,另外,齐王也派了人过去,特别要注意这方面的消息。”冷亦修吩咐道。
柳玉荷颤抖着,一步一步迈向门口,仿佛迈进阴森的地狱。
“王爷……贱妾……”柳玉荷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声音也颤了起来。她想说话,却始终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像被堵住了东西,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个男人天生凉薄,狠辣无情,今天因为自己而让他在众兄弟面前甚至是皇帝的面前都丢尽了脸,更严重的还可能会影响到他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和将来的前途,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原谅自己?又岂会……因为自己已经被别的男人侮辱过的身体而动情?
“罢了,”冷亦修负手站立,目光淡淡的看来,“雨夜来访,想必是有重要的大事。”
那人微微一顿,讪讪的说道:“不错,老奴此次前来,是想告诉王爷,齐王派人去了东疆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