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兄,”周圣森实在是不习惯这个称呼,但也只能忍着,“后面那二位还跟着呢。”
“另外,我们要招一些年轻力壮的,最好是能够会几下拳脚的,”胡总管继续说着自己的要求。
“等什么?”周圣森奇怪的问道。
“习军师,”大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您可别介意,我就是一个粗人,说话直,我说的是那小子,可没有说您的意思。”
“人不可貌相啊,”留胡子的人微微摇头,“大亮,你不可轻看他。”
“多废话呀,在小门小户当个管事的都不如在容府当个三等的家丁,”那人目光灼灼的望着容府的轿子说道。
“好,我早就想过去问问他们了!”大亮一边走着,一边握了握拳头。
他正想着,街头的人一阵喧哗,刘五急忙掂起脚来看,有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停在了街口,轿帘一挑,一个中年人从轿中走了下来,身穿丝绸圆领袍,腰间扎着玉带,脚上蹬着一双薄底缎面快靴,一看就有通身的气派。
那几个人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只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习军师没有制止,眼中带着点点的笑意,给一个下马威,总是好的,所以,他故意落后了大亮一步,看着大亮咚咚的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吕兄,咱们去哪儿?”身边的周圣森有些沉不住气了。
刘五可不管什么几等几等,就是火坑也得跳了,今天自己就是奔着容府来的。
那些等着金主的人眼睛都亮了,不由自主的向着那人的方向涌去,但都不敢随意开口,面带着兴奋,又有一些紧张。
“容府?”刘五心中一动,真是天助我也,“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他?”前面那人打断他,挑起眉毛说道:“我看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一个男人长得那么俊俏有什么用?哼!”
他不由得向前挤了挤,突然想起自家王妃似乎也姓容?不知道这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容家是不是和王妃一样阴坏阴坏的?他一边想着,一边不满意的撇了撇嘴。
身上的衣服包括一些配饰都是从那两个人身上得来的,也许,玄机就在于此。
“哪也不去,”容溪停下来在一个书摊前翻了翻,“咱们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又不能打听,只有等。”
“气死我了……”大亮又鼓起了腮帮子,“这家伙居然还看起书来了,装什么清高,有学问?酸腐!”
后面那两只也的确摸不着头脑了,而且……急了。
“你说我是什么人?”大亮一击落空,心中不满,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用力的往下压冷十六的手臂,冷十六面不改色,心中冷笑,任他怎么压,也纹丝不动,手臂距离容溪的肩膀不过十来公分,可就是不能再下降一分。
胡总管看着剩下的人,点了点头道:“跟我来吧。”
“先生,”大亮鼓了鼓腮帮子,“反正我看这小子不顺眼。”
衣服?玉冠?腰带?玉佩?武器?到底是哪一样?
刘五一听心中更乐了,这最符合他的心意了,谁愿意在这破地方呆着?你容家大又怎么的?能大得过宁王府吗?
这下又有一部分人停下了脚步,只余下十几个了,刘五的脚下却加快了步子,心中雀跃,一定是老天可怜自己,才会如此巧合。
“二位,二位!”习军师上前一步,满脸是笑意的过来打断二人,嘴里说着,目光却在容溪的身上打着转。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习军师捻着胡子道:“大家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容溪把书放下,慢慢的回头,看着习军师轻轻的笑了笑,她的嘴角扯出漂亮的弧度,明明是一个笑意,却像带着寒意的刀突然刮过来,让人心头一惊,“既然是一家人,为何看见我们下船而不迎接,反而落在后面?是谁给了你们如此大的胆子,敢对新头领如此不敬?还是……”
她的声音一顿,眉梢微微一挑,冷意突然再加了三分,“你们向来如此,妄自尊大,不把头领放在眼中?”
习军师被她的目光逼得一退,心中突然渗出冷意,心中暗暗叫苦,本来是想着暗中观察一下这个小子的,没有想到,他早就发现了自己,这下倒落了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