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李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心想不知道胡总管从哪招来这么个二百五,“你们都报一下自己的名字。”
习军师感觉眼前的黑暗迅速的退去,一片光明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心中一阵的欢喜,由自己代笔?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要吧排除嫌疑了吗?不会因为和燕头领的关系过密而受到什么牵连?
刘五看着他扎的马步,又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屁股撅得那么高,是在耕地吗?
“好,现在,我来教你们扎马步。”李三说着,一边指挥着三个人分开站好,然后站在三个人面前扎了一个马步。
容溪挥了挥手,来报信的两个人退了出去,又看了身边的冷十六一眼,对方立刻会意,转身抿着嘴唇也退了出去。
他含着恨意洗了澡,外面又有人高声叫着集合,快步走出来之后,却不见胡总管,只是一个同样短衣襟紧身打扮的人站在院中,旁边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面带笑容的说道:“毕头,这就是新招来的那三个人了。”
“懂了!”刘五昂头喝了一声,其它的两个人只是点了点头,他这一声跟惊雷一样,炸了别人一跳。
“好。”容溪抬手一指眼前的纸笔,“请吧。”
习军师眼睛紧紧盯着那空白的纸,手指用力的握着笔,以往也没有觉得这笔如此沉重,今天却觉得拿着有些手酸,额头上的冷汗就没有停过,他用袖子抹了抹,睫毛上也沾了一些汗,有些微微的痛。
燕头领,祝你做鬼愉快。
习军师的心都跟着晃了晃,南边……岂不是容府的方向?接触的还是容家的人,难道这是真的?
他的一句“兔爷”,让其它的两个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李三立刻就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伸出手指点着刘五的胸膛,“乱叫什么?叫李爷,李爷!明白了吗?”
刘五看着眼前这些东西撇了撇嘴,不是说容家是大户吗?怎么对待下人却是这样的?自己在宁王府的时候也是护卫,那待遇……啧啧,简直就不能相提并论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页纸上终于写满了黑色的小字,他小心翼翼的再次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才交给了容溪。
“你笑什么?”李三走到刘五的近前打量着他问道。
“是,是。”他身边的一个人笑着回答道。
这些人,最后一个都不能留。
“是。”刘五被他戳得不舒服,心里恨恨的想,就凭你也配叫爷?我要用上一分真力,你的手指头非断了不可,还叫什么兔子……
“回兔爷,我没有笑,我只是……鼻子有些不舒服,有点痒。”刘五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孙单!”
他看着容溪那张带着微笑的红唇,生怕她在反悔,急忙上前一步,表情诚恳的说道:“是,卑职愿意效劳,一定具实写明!”
李三见三个人都扎好,又从腰间拿出一叠纸来说道:“下面,趁着你们扎马步的功夫,我来给你们读一下这个府中的各种规矩,还有身为护院的职责,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刘五一边扎着不痛不痒的马步,一边瞄着那又臭又长的纸条,一个小小的商户,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规矩?真是他娘的小题大作!咱宁王府也没有见有这么多的规矩!
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一天天的真是漫长啊,也不知道王妃和十六那家伙在那边怎么样了,王妃让自己混进容府来到底是何用意?什么会让十六来和自己接头呢?一共就有半月的时间,真是紧迫啊……
那些长长的各种规矩让刘五有些昏昏欲睡,好容易念完了,又听那李三说道:“好,收回!下一步,练习原地弹跳!”
刘五刚刚吐出的一口气又抽了回去,尼玛……他恨恨的差点骂出来,原地弹跳?!你真的以为你是兔子啊?还是以为你十五爷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