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修的神色一冷,他自然是不愿意的,明宵国的人,和自己的王妃有什么关系?犯得着千里迢迢去救吗?何况……
谈笑之间,却显王霸之气,郝连紫泽的温润如玉,从来只对着容溪一个人,在他人面前,他依旧是明宵的七殿下,是一王之尊。
容溪微微勾唇,迈步走进了房间,郝连蓓儿立刻冲过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容姐姐,我可想你了。”
容溪的手指看似无意的搭在她的脉间,觉出她的脉象正常,一切无碍,一颗心才真正的放下来。
“不错,在下郡齐,见过七殿下。”
郝连紫泽一瞪她,她急忙擦了擦嘴,又闭紧了嘴巴。
他是手握兵权的人,自然更关注后半句,皇差?粮食?淮南?这一连串的事连接起来,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郡齐微微一笑,挑起的嘴唇如樱飘落,刹那光华四射,“七殿下,请恕在下唐突之罪,七殿内下的暗卫名动明宵,在下实在不敢妄动,只好请了小公主来,以引殿下前来。实在冒犯。”
“少主急着找本王,到底所谓何事?”郝连紫泽手支着下巴,滑下的朱红色衣袍在烛光下散发出温润流光,“你最好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能够和挟持公主之罪相互抵消。”
“草民要找的,就是当时名动明宵的神医--修公子。”郡齐字字如断金。
郝连紫泽明明知道郡家在明宵国的地位,在经济上的影响,但仍旧,不动声色。
容溪眼睛一瞪,尼玛……这感觉真是准确,果然和自己有关系!
容溪在一边细细的观察,她想听听这位郡家少主究竟有什么样的理由。
容溪听郝连紫泽说起过郡家的财势,而这位郡家少主自从露面之后,虽然恰到好处的表现了礼数,无一失礼之数,但一言一行之间颇见风骨,和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不同,他不过是一个商人,纵然有再多的财富,但是那眉眼间的傲气却比那些官员还要清晰。
只是……容溪的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怎么这个郡家少主要请求的事情,好像和自己有些关联?
郝连紫泽挑了挑眉,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只是语气淡淡道:“公主无故失踪,本王如何能等到明日一早?”
面对这样一个人,即便现在的局势并不明朗,对方的目的尚未可知,最好也不要冲突相见。
郡齐的神色一凛,站立起来,笔直跪下,挺拔如松。
他几乎是立刻扭头去看容溪,那眼中明显的写着拒绝,他-不-同-意!
郡齐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敛,随即又爽朗一笑,“殿下……王爷说得极是,恕郡齐情急,听闻王爷此次出行之行,把王爷的金冠挂于梁下,莫非传闻是虚?”
“蓓儿,稍安勿躁,”郝连紫泽想到此次来这里的人一定是郡家的重要人物,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郡家少主亲自出马,这个传说中聪明睿智的男人,只可惜了是个商人,不过,也庆幸他是个商人,如果成为政客的话,恐怕明宵的政治格局会和现在的不一样了。
这的确是一个绝好,而且相当重要的理由。
郝连紫泽的眸光微微一缩,沉冷中更添了几分锐利,“少主,你果然找了一个绝好的理由。”
“喂,喂!你……”郝连蓓儿听着这颇为熟悉的名字,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见他对郝连紫泽如此恭敬,脑子里一片混沌,这人到底想干嘛?
上位者的尊严从来不允许任何的挑衅。
冷亦修的眸子一眯,他的心里也微微震惊,他自然明白郝连紫泽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只是……从未想到,郝连紫泽对容溪的用情也居然深到如此地步,嗯,以后更要小心注意才是,对情敌可不能同情。
“王爷是愿意告诉在下了?”郡齐的眼底爆出喜色。
“恕本王……不能告知,”郝连紫泽顿了顿说道:“因为,本王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当时与他相识,只是一个偶然。”
郡齐眼中的喜色退去,如突然爆开的灯,一闪之后便是一黯,似乎在想什么,随即又像下了决心似的说道:“王爷究竟是不知,还是不肯告诉在下?”
郝连紫泽脸上的笑意瞬间变了味道,添了几分的冷意,那翘起的弧度似乎一把凌厉的刀,随时可以劈下。
郡齐却不为所惧,扬了扬下巴,说道:“郡家的生意能够通明宵,自然有自身的消息渠道,王爷与修公子的关系并非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否则在下也不必千里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