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眼睛就像两块乌黑闪亮的宝石,白色的眼仁极白,黑色的极黑,如浸入温水的玉,待到阳光抚过,便是耀眼的光芒。
那双眼睛来回的骨碌碌的转动,转动之间光芒四射,挺俏的小鼻子,微翘的嘴唇,每个表情都透出如精灵般的灵动之美。
众人纷纷在心中赞叹,这一男一女都如逼人的光彩,让人不得不抬眼注目,头前的两个人太过耀眼,以至于后面的选手,都没有人去注意了。
“这两位是谁?好生的相貌!”
“是啊,我还以为其它国家的人都是歪瓜裂枣呢。”
“土了吧?你是从偏远小村才到帝都的吧?长年生长在帝都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见外国人的机会多了。”
“就是,就是,这二位可是明宵国的代表,男的是明宵的七皇子,刚刚封了安王,后面那位就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了。”
“噢……”众人目光闪闪,心中了然。
再后面的就是凌五国的队伍了,凌五国在初到帝都之时便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当他们头前的护卫举着凌五国的旗子出现在众人中的视野时,便有人闪动着目光,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巴巴的看着骑在马上的岳战鸣。
这位传说中的黑袍王爷依旧是穿了一身黑袍,紧身的衣袍秀出他精壮的腰身,他端坐在马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线条冷硬如铁,一双眼睛中冷气沉沉,那乌黑发亮的瞳仁似乎隐约有冷光一闪。
哪里想得到,短短的时间之内,原来筹谋多时的计划土崩瓦解,带来的云珊也身遭惨死,而自己的那些以为瞒得天衣无缝的事情,居然……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他已经心灰意冷,只想着安静的比完,好回去安安静静的做他的王爷。
风翼南无奈的爬起来,揉着眼睛,嘤嘤咛咛的爬了起来,恍惚的晃着身体走出门口,在门口站着的铁同一见他的样子,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众人不知道的是,岳战鸣岳王爷今日的心情可不同于刚刚到帝都时的雄心万丈,那个时候他还惦记着凌五的皇帝大位,想着到大昭之后与齐王冷亦修联手,在获得外援之后便回国逼宫。
以至于后来冷亦维找过他几次,都被他闭而不见。
皇帝坐在中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比赛场地,新鲜、奇特,每一样东西都让他心中满意,那些明亮的色彩,一块一块割成的方阵,整齐而有序,造型别致的看台,如海中孤岛一样的比赛场,这些东西都充满了新鲜感。
风翼南一刻也不敢远离,一直守在屋门外,直到宁王府的女医终于出来,对他说道:“少将军放心,郡主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他这才敢松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
皇帝的看台在最高处,与比赛台正好对应,那一块看台为明黄色,边缘是黑色,造型也十分别致,如一块巨大的祥云。
走在最后的是辰阳国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风翼南,这位年轻少帅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穿一套烟青色的衣袍,乌发金冠,面色白净,一双眉长长入鬓,顿添几分英气,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隐约精光一闪,让人觉得此人狡猾如狐,不可小视。
特别是比赛场的周围还有几条横幅,上面用各种字体写着特别新鲜的词儿,比起店小二在门外面说的那些可好听有趣儿的多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新鲜?”皇帝的心情好,也不怪他失态失礼。
比赛场地在地势凹陷之处,四周的百姓就算不进入场内也能够看得清楚,这便是当初冷亦修这样设计的心意所在。
百姓们看着那些队伍各自去了自己的块区,每个队伍前面都插着一面旗子,分别是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队伍,而那些椅子也和前面的旗子一样,四个颜色把那一方看台分割成了四块,整齐而赏心悦目。
至于这些朝堂的波谲云诡,那些血火的硝烟纷争,他已经不想再去斗,不想再去管,仿佛经过那一夜之间,便老去了十岁,所有的精气神都灰飞烟灭。
这些新奇的东西百姓都没有看到过,眼睛里放着光,低声的议论着,每句话语间都透着好奇和惊叹。
苏公公急忙弯了弯腰说道:“回皇上,这大比真是奇特,每个地方都透出新鲜有趣儿,老奴伺候着您看过这许多次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儿的呢,看起来宁王殿下可是用足了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