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瑞子急忙转了身,快速的闪退到一边,心中暗暗着急。
一个小石块被人从窗户外扔了进来,窗纸被砸开了一个小洞,他急忙系好腰带推开窗子去看,隐约有人影一闪,月白色的衣袍,乌黑的发,极像容溪!
“是。”阿矩施了礼道。
他一离开,孝儿便多房间里探出头来,确定他离开了之后,才对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太监一招手,那小太监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奔了过来。
容秋的手腕间酸胀疼痛,几个乌青的指印被她掩在袖下,宽广的袖口绣着精致的朵,手指如玉,被朵捧在中间,美不胜收。
冷亦维的目光闪动,手指间紧紧握着那张小小的字条,会是谁?容溪的笔迹他没有见过,只是……他在脑海里仔细的回想着那个背影,的确是像极了容溪。
她一眼一眼的看着小瑞子的面部,目光清亮,冷气森然,小瑞子心中暗自惊慌,他不知道容溪到底有没有相信他所说的那些话,这让他心中难安。
思索了片刻,冷亦维心中暗暗有了决定,宴客厅离此处并不远,他有什么不敢的?此次大比虽然不是自己负责,但是这里里外外也有不少自己的人,他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想着容溪刚才抬腿踢伤自己的模样,心中那奇异的**又一次点燃。
“是吗?”容溪的声调微微拉长,她理了理头发,姿态悠闲,轻轻的摆了摆手,对孝儿道:“放开他,让他走。”
“你中了毒?”容溪开口,那四个字像巨大的石头,扔进了小瑞子并不平静的心中,溅起更大的惊慌。
若是在平时,容秋自然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她虚荣爱面子,这种夸赞最是受用,但是今日,此时,她却是有些烦躁。
想着他当初……那样对待自己,似乎和刚才对孝儿的样子并无半分差别,那么……他会不会真的把孝儿迎进府里?
“阿矩,”容溪喝了一口汤,的确味道很美,“你跟着刚才的那个小太监,他叫小瑞子,至于应该做什么,孝儿会告诉你……”
“干什么?你小子没长眼睛?”一个太监头领尖细的嗓子喝道。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一定要把容溪得到手,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好好的惩戒一番,听着她带痛苦的**,那滋味……一定很美!
她并不怕孝儿,只是,她心里深处却是明白的很,孝儿的背后是容溪,容溪!才是那个真正让她挥之不去的恶梦。
小瑞子看着那紧紧关上的门和微微晃着的竹帘,心里的恐惧如荡开的波纹,一点一点的弥漫至全身,他咬牙想了想,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药物清凉,但接触到伤口时,仍旧盖不住那火辣辣的痛,他摒住气,好容易把药上好,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只是,那手腕处的乌青却一个个丑陋的笑意,狰狞的笑着她只是表面上风光,暗影之处却是登不得大雅之堂,那些所谓的王爷恩宠,不过就是身上那层薄薄的华丽衣衫,轻轻一撕,便碎裂落地,成为一堆无人理会的破布。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宴客厅 流星赶月阁,邀王爷观一出好戏。”
几个贵妇小姐却一脸艳羡的看着她,把她围在中间,低低的笑着,眉眼间尽是那种不能言说的风情,小声的向她讨要着能够拢住男人心的方法,问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能够让英俊儒雅的齐王殿下能够为她向皇帝请旨,又把万千宠爱集于她一身。
冷亦维感觉自己的身上的疼痛总算是缓解了不少,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但是总算可以正常的活动了,他由小太监领着,找了个僻静的屋子,解开衣服,准备上一些药。
说罢,也不理会别人的错愕,转身向着雅间的方向走去,一个小太监走过来,恭敬道:“您随小的来。”
“有没有安静的去处?本夫人想要清静一下。”容秋脸色不悦的说道。
“有,您随小的来。”小太监引着容秋向前走了不远,便到了雅间处,容秋抬头看了看,这里倒真的是别致安静,门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四个字:“月色微朦”。
她点头示意,身边的丫环立即上前推开门,挑起竹帘请她先进去。
“啪”的一声竹帘放下,容秋没有注意到,她隔壁的房间便是“流星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