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一行三人兴致勃勃,远远的看到了那片金灿灿的枫林,人还没有到,郝连蓓儿便兴奋激动了起来,指着远处说道:“看,看,就是那儿了!”
英王妃顺着她的手势望去,微笑道:“果然不错,单是在这里看着便觉得很美了,没有想到,这山庄中还有这样别致的景色。”
容溪点头说道:“这里的环境好,没有被污染过,看起来自然都是好的。”
“什么叫……污染?”郝连蓓儿眨着眼睛问道,英王妃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啊,就是……比如有的人乱扔东西,把好好的地方弄脏了,山也不美了,水也不清了,天也不蓝了,这个都叫做污染。”容溪暗暗翻了翻白眼鄙视自己,一不留神,又说出不符合眼下时代的话来了,又得解释半天。
“天啊……”郝连蓓儿瞪着眼睛连连摇头,“山不美,水不清,天不蓝,那得多么可怕的事啊。”
容溪笑了笑,心中暗道,的确是够可怕的,但是现代人都是这么活着的,可怕的事情还不只这些呢,不过,她没有再说下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郝连蓓儿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迈开步子向着前方的枫林快速的奔了过去,一边跑一边笑,清脆如莺的笑声洒满了山坡。
她的身影像是一只漂亮轻盈的蝴蝶,小辫在风中飞扬,扯出一条条优美的弧线。
英王妃看着她的身影,不由得赞叹道:“唉……年轻真好啊。”
“别发呆了,我们去看看,蓓儿都跑远了。”容溪看着愣神的英王妃说道。
亭中的地面和石桌石凳上落了一些飘落的瓣,带着淡淡的清冽香气,一刹间,犹如仙境。
“好,我也要跑一跑。”英王妃朗声一笑,伸手揽起裙摆,把裙摆掖在腰带中,又是朗声一笑,长发飞扬,向着郝连蓓儿下去的地方欢快而去。
凭什么?凭什么她蓝淑羽竟然能够有如此的机缘?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就算是她的父亲再在升了知府又如何?总不过是一个外官,哪里比得上自己的父亲,身在帝都,上朝可以得见天颜,岂是那乡野村女可比!
“你知道什么——她看不起你我,可不只是赢得了比赛的事,更重要是因为人家得了楚王妃的青眼呢。”
何况,通过这几次的相处,英王妃也从心中确定,容溪所有的内在智慧和气度风华,已经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
容溪看着在前面奔跑的英王妃,觉得她此时放飞的,更多的是心情。
亭中坐着几个妙龄的女子,为首的那人脸色微微红润,正羞涩的望着溪流对过的冷亦修。
“闭嘴!”坐在那里的戴娇再也按捺不住,她心中的恨意似毒液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这些人所议论的话似一把刀,在她的心里不停的挖来挖去,每一刀都鲜血淋漓。
身后掠过一点风声,容溪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冷十五轻步上前,低声说道:“王妃,有消息传来,齐王府的容夫人去了蓝淑羽的院中。”
“噢?”容溪回头,她的眸光闪动,似冬日阳光下的冰凌,“什么时候的事?”
那些不远处随意走动着的少女,无论是侍女还是那些贵女小姐,都无一不小鹿乱撞,偷偷的看向他。
她的眼睛里几乎要迸出血来,她的手指不知不觉间抓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上面的纹硌着她细嫩的掌心,留下红色的深深印迹,她却丝毫不觉。
冷亦修也有事情要忙,入住山庄以后,他身为大昭团队的代表,还没有和岳战鸣等人正式的碰过面,此时便约了他们一起在山庄中四处观赏。
岳战鸣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傲气,他变得沉默不语,冷亦修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缘故,虽然对岳战鸣此人的行事作风并不太赞同,但是对于他重情,能够为此放弃自己的一些决定和利益有些佩服。
“那也不过才二十一岁而已,”容溪不知是该气还是该乐,她看着英王妃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二十一岁,不但不老,而且是人生最美好的开始,其实女人无所谓老,每个年龄段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纵然芳华不在,皮肤也不似年轻时的饱满,但是,我们的心却要依旧饱满下去,心态年轻,整个人自然也会跟着好起来。”
“啊……原来我以为是别人胡说的呢,难道,是真的?”
郝连紫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一只酒壶在手,他的酒壶精致,里面装着上好的皎白,清香扑鼻,他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头微昂,嫣红的嘴唇对准银色的酒壶,美得像是一幅画。
“真是不知道她哪里好,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