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看着梁敬尧的神情,简直和自己刚想通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是这样猜测,但……也只是猜测。”
梁敬尧看着他,冷冷哼了一声,嘀咕道:“老狐狸。”
王丞相不服气的说道:“到底谁是老狐狸,明明根本就不老,偏偏告什么老,偷偷在家里享清福!”
梁敬尧一挥手,“得,得,别总是一没理了就拿这事儿出来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你年长着十来岁呢。”
“哼,”王丞相也一声冷哼,“行了,不说这事儿,就今儿下午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吧?这可是马上就要临头了。”
“宁王……什么意思?”梁敬尧想了想也对,握着圣旨的手指不禁紧了紧,问道。
“他?”王丞相想着冷亦修在朝堂上的反应和所说的话,也有些疑惑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看王爷的神情,倒是不害怕开棺验尸的,一副坦荡的样子。”
“真是笑话,”梁敬尧翻了个白眼,“他的神情,你还能够看出来?他要是表现出来让你看,八成也不是真的。”
“这倒是,”王丞相有些头痛的点了点头,对于冷亦修,他还真是从来没有猜透过,到底是猜不透,还是不敢猜?他也没有仔细的去想过。
“另外,我提醒你,”王丞相犹豫一下又说道:“你最好问那个仵作要一个药丸什么的。”
梁敬尧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一个太监走过来一甩手中的拂尘说道:“老大人,奴才奉旨伺候老大人一同前去,另外……”
“有什么不好的?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容溪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如果连这点小磨难都受不住,还怎么做宁王府的孩子?”
冷亦修看着她的睡眠,长长的睫毛卷翘如羽,轻轻的落在眼睑上,肌肤洁白如玉,泛着淡淡的光泽,鼻翼微微的动着,分外可爱,红唇微抿,像是娇嫩的朵,只不过在她的眉宇间有一丝倦色轻轻萦绕。
“圣旨上也没有说不允许咱们去吧?”
那民间的仵作什么时候见过梁敬尧这样的大官,还没有进府门呢就吓得两腿颤抖,不知道两只手往哪放,好在梁敬尧问的都是一些他所知道的专业问题,回答得虽然嗑嗑巴巴,但好歹也说完了。
“好。”冷亦修答应着,却并没有走开,只是搬了把椅子在榻前坐下,拿过他刚才从容溪手中拿过的书翻着看。
梁敬尧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好啦,”容溪像是没有发现他的神情,双手一推他,“我要睡一小会儿,等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醒我,然后一起过去。”
“这倒是没有。”
可这一次不同啊……他微合着眼睛,仔细的想了想。
“也好,只是……那种地方始终……”
“如此甚好,”梁敬尧一笑,“不知公公尊姓大名?”
“嗯?”
他的声音低了低,“师傅告诉奴才,如果老大人有什么吩咐,请您尽管吩咐。”
不过,这话她是不能出说口的,只能笑道:“好啦,我知道的,自己会注意。你今天下午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安排?”
梁敬尧点了点头,摸着胡子说道:“你说得对,想必今天下午会去的人不少,今天这事儿,总觉得有些蹊跷,那个孙成强……我对此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总觉得他突然冒出来,有些不正常。”
梁敬尧一听他这话,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眉眼,这才想起来,他是平时跟在苏公公身边的小太监,算起来也有很多年了,看样子,将来苏公公年纪大了告了老,应该就是由此人来接替了。
容溪笑了笑,在心中却是一片哀号,唉……殿下你是不知道我这个现代人在这里的各种不习惯啊,没有电灯、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各种先进的仪器设备用来研究,如果再不看看书,那岂不是要无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