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的,虽然是庶出,但是不久她的母亲便成了平妻,所以,这容府上下也没有多少人敢提起她的身份这个话题找不自在,所以,她和一般的嫡出小姐并没有什么区别,也不像其它的庶出之女受到许多的虐待,反而是被容二夫人捧在手心里的。
“是吗?”冷亦维松开手,慢慢的一笑,“那你今日便结束了这辛酸,如何?”
“本王当然是在生气,”冷亦维迈步走进书房,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手指抚着额头,“你连本王是否在生气都看不出来吗?”
“这由不得你,”冷亦维慢慢的理着自己的衣服,没有因为失了一片衣袖而失了风度,他眉目含着笑意,眼底却闪着森冷而绝然的光。
“那能不能让妾身猜上一猜?”容溪伸出另一只手,手指轻轻点在冷亦维心脏的位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不是只是因为我做砸了什么而生气吧?或者你是在气……气容溪没有正眼看你一眼?我听说了,她今日大比大胜,真是风光啊……她可真好命……”
容秋看着他的模样,听着他的语气,一股怒意从胸腔直逼上来,如同一线火,“砰”的一声在她的脑海里炸开,烧着了她的理智。
冷亦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王府,刚一进书房,便看到容溪换了衣服,站在书桌旁,素手磨墨,面带微笑,如雨后的桃。
他心里的怒意和恨意翻涌,容秋刚才的那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她说,你得不到容溪……
“你知道了?”冷亦维没有承认,但是他的话却和承认了没有什么区别。
容秋感觉手腕很痛,却不敢呼叫,只能勉强忍着,她微微咬了嘴唇,“王爷……秋儿说错了什么吗?”
容秋说着,牙齿微微咬了咬牙,发出磨牙的声响,“你看着她风华绝代的样子,是不是更心痛了?心痛她不是你的?”
容秋一怔,脸色微微一白,“你……什么意思?”
但是那又如何?他心头上的,早已经不是眼前的这一朵,再美,也觉得厌烦。
冷亦维早已经知道了她在赛场上的丑态,听到了那些官家夫人小姐的低低嘲笑,奈何他气得双眼喷火暂时也无法发作,他坐在台下,只能一杯一杯的饮酒,把自己胸膛里的火压下去。
如今,听到冷亦维几乎是亲口承认他的心中恋着容溪之后,那种被压抑的情绪,终于如火山一般暴发了。
她像疯了一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摇晃着冷亦维的手臂,“哧拉”一声响,冷亦维突然抬手,撕掉了自己的衣袖,淡淡道:“你说得对,我不能随便休了你,但是,却可以变着法子的称虐待你,而你,也只便受着罢,若是哪一天受不了了,也可以一头撞死,或者……自己写下一封休书,滚回家去。”
“哈!”容秋像是疯了,“我提她怎么了?她是自杀,她因为嫁给了你而自杀!可见,她有多恨你!你还以为你会得到容溪吗?告诉你,容溪的性子也烈得很!说不定你还没有把她抬进门呢,她就撞墙死了!哈哈,你要弄进来一具尸体吗?”
可是自从嫁入了齐王府之后,时时处处都要小心翼翼,面对冷亦维的时候更是如此,这让她一次一次的感觉到压抑。
“王爷……”容秋轻轻咬住嘴唇,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王爷……可是在生秋儿的气吗?”
“哼,”冷亦维短促的一笑,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没有一丝的暖意,“你觉得,还会有下次吗?”
而她最后胜利,面带着微笑,走向冷亦修的时候,“咔”的一声响,冷亦维手中的酒杯也碎成了粉末。
那一声太监的传旨高唱,他的手指也不由得僵了僵,他无法相信,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成想,眼神迷离中望过去,居然真的是容溪上了台,而她出手时的风姿,那风华绝代的通身气质,都像无数的星星火种,“砰”的一声响,把他身体里苦苦压抑着的那些欲望之火刹那间点燃,火光千里。
他短促的一声笑,笑声冷然,让容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冷亦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来人!把容夫人拖下去,交由那些侍卫,任由他们处置,相信他们会满意。”
容秋怔了怔,她随即明白了冷亦维的意思,以往……她没少听到关于那些犯过大错的侍妾的下场。
交由侍卫处置……无非就是任由他们**了……
“不!”容秋尖锐的一叫,脸色瞬间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