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被气得晕了头,她也没有仔细的去想,容秋之前也没有跟她说过关于冷亦修的事,她的心里还在认为着,冷亦修对她的女儿容秋还是有情份的,不过是暂时被容溪给迷住了心窍。
她扑到冷亦修的近前,慌乱之下居然也没有忘记行了个礼,“王爷,你……你快去看看秋儿吧,”她说着,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她……被齐王给害了,现在……”
“二夫人,”冷亦修淡淡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他表面上平静如水,心里却是在万马奔腾。
冷亦修无法相信自己以前居然被这对母女骗了那么久,特别是这个二夫人,粗俗没有一点教养,也不知道为什么容浩会娶了她,亏自己之前对她还处处尊敬,用容溪的话说,真是脑袋被门给挤了。
他每每想起自己之前被这对母亲骗的事,就恨不能打自己几个耳光,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容溪和……郝连紫泽,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又提起这档子事来,还说什么让自己去看容秋。她是不是疯了?
“幸好你还记得要对本王行礼,”冷亦修微微挑唇,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那么……为何刚才对本王的王妃如此无礼?”
他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二夫人一愣,冷亦修看着她发愣,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没有愚蠢到极致,听到自己的话,总算是闭上了嘴。
哪知,他的那口气还没有松完,便又听二夫人回过神来说道:“王爷,我知道,你一定是还惦记着秋儿的对不对?只是碍于容溪在这里,才这样说的,对不对?实话跟您说,我这个当娘的心里清楚,我的秋儿心里苦哇……她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过你,当初是碍于齐王向皇上请了旨,这才不得已嫁给了他,如今……她被齐王给害了,只有你,只有你才能安慰她,求求你去看看她吧……好不好?我可以让我家老爷去向皇上请旨,只要您愿意,我们立刻把秋儿抬到王府来,保证让她明年也给您生一个大胖儿子……行不行?”
这一番话一出口,红袖苑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如同被抽离了空气一般的死寂。
容溪的眉梢微微挑了挑,脸上的笑意淡淡,像是一抹飘缈的云,飘忽不定,目光像是裹了温软绸布的刀,外表像是柔和而大度,但是熟悉的人却一眼看出,暗藏着的凌厉之色。
她大口的喘着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两世为人,刚才差点被淹死,现在什么形象也顾不得了,只想着快点顺过这口气来。
容溪只觉得他那一眼虽然匆匆,但是似乎有其它的意味,未来及深思,冷亦修一挥手,满院子的丫环婆子在孝儿的带领之下退了出去。
“是。”小丫环急忙快步离去。
他顿了顿,看着二夫人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大,继续说道:“本王看在容溪和容将军的份上,今日便放你一马,但是下不为例,你与容秋看到我宁王府的旗号最好是绕着走,本王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们。滚!”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如同镀了一身淡淡的金光,乌发随风轻轻的飞扬,似在风中扯开的情思,里面藏了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众人都摒住呼吸,无人敢上前扶一把,院子里只有那奇怪的响声和奇特的风景。
冷亦修冷冷的看着,若是不是顾忌着容浩,他真想现在就要了这二夫人的命,眼瞅着她在这里自己心烦意乱,转头对一边的丫环说道:“去,叫两个侍卫来,把二夫人送出府去!告诉门上一声,若是再有人私放她进来,不,容府的人除了容将军之外,任何不得踏入王府,若是再发生此类事,告诉门上人,都给本王滚蛋!”
孝儿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她担忧的看着身边的容溪,生怕容溪气得胎动,再出个不测。
本来带郝连紫泽回府见容溪就不是他心中所愿,但是一想关于孝儿的事总要有个结果才好,何况一味的阻拦也显得自己太过小气,如果让郝连紫泽私下里见了容溪岂不是更加不妙?还不如自己一旁陪着,谁会想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二夫人这个货?
迷迷糊糊中,二夫人被侍卫架了出去,地上还被拖出一条水迹,像一条落水的死狗。
郝连紫泽微微欠身说道:“看起来今日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本王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打扰。”
不成想,居然在院门口遇到此事。
他知道自己不适合私下里见容溪,所以便找了负责大比的冷亦修,而冷亦修表示孝儿是容溪的贴身丫头,具体的意见还问过她,所以,两个人便一起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