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见外,叫我千华便好。”月下美人坐在刚才王植的位置上,悠闲地倒了一杯茶,抬眸看着房梁上的王植笑道:“王公公,蹲在房梁上接待客人,可是你们青岚国的待客之道?”
张友函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半路跑出个什么南宫衡,他听都没听说过,尤其是杨放,他可是南宫泽的坚定拥护者,怎么可能甘心把皇位就这么给了南宫衡,哪怕是南宫泽的弟弟也不行,谁知是真是假!
“嘘~你别乱说,听说将军不相信,你这话要是被将军的人听到了。看你人头往哪搁!”
月下美人并未现身,只有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拿了钱财,不替人消灾,可不是我千华的作风。”
“莫名其妙!!”杨放黑着脸,一掌拍在桌子上,桌角顿时出现了一丝裂缝他阴沉着脸,如同一头发怒的猛兽。
王植原本就净白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惨白,必须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告诉皇上!
“还能有谁,聂宗铭那个老家伙啊,他不是向来看不惯皇上,总想着法子和咱们对着干吗?将军你要誓死守卫京城皇位等皇上归来,他便给你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皇子把人心搅得天翻地覆,我看等不到皇上回来,那群刁民估计就要闹着让那什么南宫衡坐上去了!”张友函说话是当真不怕添堵,最好杨放能把聂宗铭给除了!
“不说了不说了……”
阿木和玉莹负责上街去打听打听现在的情况,唐黎和朔风不方便露脸,能熬到现在都没被杨放得知朔风已回京,着实不容易,就不要出去浪费了这份幸运。
阿木摇摇头:“不知道。”
“谁叫王公公你藏得好,人家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啊,起早贪黑地找。”月下美人说话总是笑吟吟的,如同和老朋友熟人聊天一般。
青岚国的招,无非就是为了那个神龙宝藏,杨放也真是够倒霉,他一介武夫,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都没问题,就是这朝中事他完全是有些头痛,官员之间关系复杂,勾心斗角,处理这些事需要极大的心思,他实在烦躁。
“皇子,哼,什么狗屁皇子,我杨放除了当今皇上南宫泽,谁也不认!”杨放的表情更加阴森了,他压根不信还有南宫衡这号人,肯定是那群老家伙想篡位!
“我倒是要看看,青岚国又想玩什么招!”
“找我?”王植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被黑月阁的人找,可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王植闻到了一股冰冷的香味,他身子一动,人已经离开了位置飞到了房梁之上,他冷喝道:“来者何人?!何必躲躲藏藏!”
杨放接着又问起了青岚国的事:“张尚书查的王公公的事,有什么消息?”
杨放咬牙切齿地问:“是谁放出的消息?”他辛苦守着京城,原本就身心疲惫,还要到处找皇上,这关节眼上谁那么鞠躬尽瘁地给他找事?!嫌天下还不够乱么!?
“月下美人?!”王植看清楚来人后,脸色顿时一变。
“你听说没有,前两日城北驿站死了好多个侍卫啊,好像是青岚国的。”几个男子结伴走在阿木和玉莹前面,阿木听到青岚两个字,立马低声对玉莹说道:“跟上前面几个人。”
青岚国的人还在沧行国?阿木看着前面的几个人越走越远,便停了下来,小姐那一日从左相府回来,提起过,说是有人在调查王公公,那小姐他们知不知道,王公公可能没走?
杨放在张友函府里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张友函坐在那里感叹了许久杨放的愚忠和冥顽不明,要是他手里握有兵权,还找什么皇上,自己做不就好了?
玉莹见阿木停了下来,好奇地问:“怎么了?”
“我们回客栈吧!”阿木换个方向准备回客栈,若是那王公公真的在京城,那就太奇怪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会不会对南宫衡的登基造成危险?
阿木其实是白担心了,青岚国非但不会阻拦南宫衡登基,也许还会在某些时刻助他一臂之力,因为他们的计划里一定要有一个沧行国皇上存在才行,只不过那皇上如果是南宫绝,则好办,南宫衡或者其他人的话难说。
玉莹挠挠头,她的智商实在无法理解唐黎她们做的事,从小她就是在一堆土匪窝里长大,解决事情就那么一个办法:暴力。
“等等我!”见阿木已经走远,玉莹赶紧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