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央公子——”阿柳见百里无央走了出去,想叫住他,因为唐黎现在应该是想静静,但南宫衡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阻拦,现在也许只有百里无央还能安慰安慰唐黎了,毕竟百里无央和南宫绝是从小到大的好友。
唐黎说起与南宫绝的事情,语调轻快,脸上都是笑意,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百里无央,包括小时候被清妃收养,在沧行国里发生的一切。
船头上,百里无央细细地说起了和南宫绝认识的经过,说到底,还是因为南宫绝调皮才闯到了鬼舍,遇到了同龄的百里无央,那时百里无央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心性稚嫩,两个人倒也玩到了一块。
“没想到南宫泽这么狠毒。”百里无央从来不知道南宫泽当年为了皇位,放弃了唐黎。
月下美人和桔梗行礼之后便站在那里目送白玉竹离开,然后对视了一眼,今天白玉竹突然找到她们,要求看看南宫绝和南宫绝的画像,看完之后又莫名其妙地笑道:“好好找啊,不远不远。”但又不肯解释什么意思。
“没看到。”唐黎弯腰把糕点端起来,问了一句:“这什么糕点?”
“南宫绝小时候怎么跟你认识的?”唐黎岔开话题问道,她不想要百里无央再顺着自己的话哄自己,那样感觉自己很蠢。
夜晚的江面上冷风嗖嗖,除了掌舵的几个侍卫在船头上,就只有唐黎孤零零地身影站在那里,那个背影很娇小,却也站得挺直,百里无央甚至想上去拥住她,但是他知道,唐黎想要的是南宫绝的怀抱,不是他的。
“才不是,”唐黎想起与南宫绝的点点滴滴,有些发笑:“不过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后来才发现不是。”她记起了所有事,但都没有仔细告诉过别人,连南宫绝最后都不知道唐黎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船在第二天中午到达了京城外的岸口,南宫衡他们上岸以后,那些船便又往江面驶去,他们要找另一个地方泊船,而南宫衡他们则当成是微服出访,回京。
“嗯。”唐黎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吃相夸张得不行,换在平时一定引来大家的轻笑,可此时的百里无央完全笑不出来,唐黎的模样让他的心隐隐作疼。
“你怎么在这里?”唐黎刚进京城没多久,就看到了醉醺醺的白玉竹在那里东倒西歪地走着,她一把扯住白玉竹的后衣领,没好气地问。
“也许南宫绝真的在那里吧。”百里无央到了嘴边的话,开始变成了另一番模样,不再反驳唐黎的想法,这样说,她会不会好受一点?
“桂糕。”百里无央答道:“吃一点吧,味道还不错。”
“真的吗?”玉莹的声音更小了,还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模样,看得百里无央几个大男人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这个楼主有点逗。
百里无央轻笑一声,他从小就被师傅禁锢着学习药理,被迫当各种毒药的试验品,当然不可能是他找到的南宫绝,而是南宫绝误打误撞遇到了他。
“你呢?就是因为和亲才认识南宫绝的吗?”百里无央难得多嘴。
“好了,我走了。”京城的一处楼里,白玉竹脸色绯红地对一旁的月下美人和桔梗说道,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酒喝得有点多,好晕。
“少和这个人在一起,他不是好人。”唐黎劝告玉莹,丝毫不介意那个不是好人的人就在旁边。
玉莹脸蛋红扑扑的:“知道啦!”先敷衍着吧,白公子,你先委屈一下。
“我知道——”白玉竹不满地开口,想用南宫绝的事来吊一下大家的胃口,结果阿木一个眼刀甩在他身上,加上百里无央的冷眼,又想到还要继续住豪华皇宫纠缠百里无央答应进黑月阁,他咽了咽口水,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气氛好像不对。
“你知道个屁。”唐黎吵起架来还是恢复了一些元气,冲白玉竹翻了个白眼,然后拉着玉莹就往前走去,白玉竹挠挠头,好委屈。
看到唐黎骂人还有精力,百里无央突然笑了笑,白玉竹这个神经病倒还算做了一件好事,能让唐黎看起来有些恢复活力。
“等等我啊!”白玉竹还没委屈完,大家已经都走了,他在后面边追边喊,真是人间惨剧,为什么不管遇到的是谁,只要他欣赏的人,就都得跟在那人后面喊“等等我”?对南宫绝如此,对百里无央也是这样,现在还加上了唐黎玉莹阿木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