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还来除草?”玉莹插嘴道:“你真是个好人哇!”
唐黎默默擦汗,为什么赞扬的话由玉莹说出来,总是带着一种很别扭的嘲讽感觉,天知道玉莹是真心在赞扬南宫绝,就是语气用错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漏了告诉我?”南宫绝问道。
“本来没记起来,现在记起来了,”唐黎又蹲了下来,继续烧着黄纸,她记得自己有一次好像给冷翼立了一个木碑的,上面简单的写了名字,但是怎么不见了?大概是野狼叼走了吧,唐黎叹了一口气:“这里埋着的人叫冷翼,你以前的暗卫,被张友函那个混蛋给严刑逼供问你的去处,他不肯说,被囚禁了很久,受了重伤死了。”
南宫绝的眸底有些暗流在涌动,冷翼,好熟悉的名字!他脑海中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可是当他想仔细看清楚时,头开始痛了起来,他只得立马停止那种自残一般的探究。
“不过真是报应!”唐黎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张友函的坟墓:“这就是张友函的坟墓,他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杀死在迷雾森林里了,活该!我把他埋在这里给冷翼谢罪。”
原来这坟墓里埋着的人,竟然是被张友函害死的,南宫绝不得不叹世事之巧,唐黎口中的冷翼待他那么忠诚,即使他失忆了,也该替他报仇,冥冥之中,南宫绝不但帮了陆江,也帮了自己。
“他叫冷翼吗?”南宫绝缓缓问道。
“嗯,当时你护送我来沧行国的时候,他就在我们身边,是你最亲近的暗卫。”唐黎解释道。
南宫绝突然也蹲了下来,伸手拿了一张黄纸往地上燃烧着的火焰上扔去,唐黎愣愣地看着南宫绝突如其来的动作,直到南宫绝烧完了黄纸站起来以后,唐黎才反应过来,她傻呵呵地笑:“你记得他吗?”
“她受的是什么伤?”这是南宫绝第二次叫停了唐黎,这次是因为他发现唐黎的眼神充满了失望,阿柳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你知道这药哪里有吗?”唐黎问道。
唐黎小心脏跳得那个欢,南宫绝这是主动问她了吗?算不算关心她?她努力平复一下喜悦的心情,俏皮地眨眨眼睛道:“我要去找草药。”
“唔……”玉莹一把捂住鼻子,好难闻的药味,好像有无数种药混合在一起一样,都分辨不出来有哪些了。
“我的药挖好了,你们跟我来。”南宫绝将竹篓扔给唐黎:“给我提着。”
也许陆梦瑶真的病得不轻,她的房间里没了声响,唐黎跟着南宫绝一路走到了二楼尽头的房间,南宫绝打开了一间房的门,里面立马有一股古怪的药味扑了出来。
南宫绝将画纸还给唐黎:“不知道。”
南宫绝带着唐黎和玉莹往楼上走去,应道:“嗯,等下给你送药。”
唐黎摇摇头:“她就挨了那一掌,心脉当时就断了,只剩下一点点都是百里无央救回来的,其他伤的话,应该就只有因为心脉引起的虚弱。”
“她只是心脉受伤了吗?其他伤呢?”南宫绝仔细地询问着。
“你们去哪里?”南宫绝原本不想开口,这段时间唐黎一见到他必定想办法粘他,找话题说话,今天怎么这么爽快地就走了?这让习惯了被唐黎追逐的南宫绝,反而有些不适应,他僵硬的语气暴露了他问话时的别扭心情。
听到不是唐黎受伤,南宫绝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出来采药,陆梦瑶感染了风寒,这些日子天气愈加寒冷了起来,突然就感染了风寒,让南宫绝有些措手不及,因为他采的药大部分都是千奇百怪,并不是平常大夫用来治普通病症的药,所以只得重新出来采药。
“阿柳受伤了,现在需要一种草药用来服用加速痊愈,但是很难找到,百里无央说天气再冷一点就彻底找不到了,要明年春天才有。”唐黎道。
而且,经过上一次自己的脸被千年蟒的药弄成那样子,百里无央已经不敢再轻易地给其他人服用了,除非是非常危急没有其他药物可以与千年蟒的药性媲美的时候,阿柳的心脉他已经护住,再用千年蟒就是多此一举,药性太猛会产生严重的副作用。
南宫绝见唐黎说着说着不说了,便问道:“不然很难熬过冬天,是吗?”
“那、那怎么办?”玉莹也慌了,她不安地看着唐黎,不知道该怎么办。
冷翼应该很高兴,唐黎将最后一张黄纸烧上,起身深呼吸道:“玉莹,我们走吧!”
“那草药是什么?”南宫绝问道。